姜终古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几分,这就能解释这女人为何这样肆无忌惮了,原来是个狂妄的人,明明没有本事却无所顾忌,可怜啊……
她看着姜终古毫不掩饰的轻蔑,嗤笑出声,原来是这样想她的。
南叽现在有点厌恶姜终古,自大傲慢,虽说长得好看,美貌堪比女子更甚,但就他张扬的性格,无所顾忌的样子,她觉得他迟早惹事。
其实南叽何尝不是那样嚣张,对其他人谩骂毫不在意,反而毫不讲理的继续放肆做自己的事情。
他们不是同类人,南叽其实活的小心翼翼,再嚣张狂妄她也不敢得罪人,她会去道歉赔礼;能欺负的,凌虐死那个人,依旧事不关己。
姜终古完全就是拉仇恨值的,妈比,管你谁,来揍我啊,敢碰我一下老子弄死你!
身居高位,皇上也受制于他,这天下之间,半壁收入囊中。
南叽失忆之前,不敢说,失忆之后,就好好当个宫女吧。
之后又有几个女眷,自以为是的读着诗,南叽抱肩靠在柱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下的莫九生。
他真的一只在笑,虽然笑的一点也不走心,却养眼极了。
“别看了,雾这么大,伤眼睛。”那个精致乖巧的女孩走到了南叽身旁,若有所思地盯着南叽。
这就是姜终古以后要陪伴一生的人吗?女孩将散落下来的头发,挽到脑后,这才把全部的容貌露了出来。
她之前有一缕头发遮住了脸,头发别到了后面,这才看清全容。
她长得其实很媚气,眉毛是细柳状的,眼睛是桃花眼,眼里有着迷离和朦胧,显得雾蒙蒙的,媚气亦从中显出。鼻梁微微有些趴,但不影响她的面貌。唇厚一些,很小巧,更是精致。
女孩头发仅靠一支简易的步摇绾起,却只有刚才那一缕碎发,想来那也应是故意的。
南叽直勾勾的盯着女孩,女孩也没有反应,也直勾勾盯着她。
互相盯了有一会,女孩掩唇轻笑,“我叫姜云杉。”
此时,第一环节已经结束,小宦官请各位女眷稍等片刻,就与另一个宦官说着什么,那个宦官“呼哧,呼哧”跑了下去。
小宦官又尖着嗓子喊:“第一环节已经结束,众女眷表现突出,甚是用功。接下来,便是第二环节,大家就画皇后亲手修剪的花园!”
南叽翻白眼,这不专门就针对老子嘛,老子舞刀弄枪还可以,画画?先别说技术怎么样,就算让她静下来,坐在那里,没几把刀架在脖子上,那就根本静不下心来。
就算找几把刀架上来,能不能打得过南叽,那又是另一说。就算你打过了,南叽根本就不会画画!
南叽瞅了瞅姜云杉,没什么表情,非常平静。
又往台下看了几眼,求助的望向姜终古,姜终古在看姜云杉。
本来还想看看莫九生,发现自己根本就跟人家没什么关系。
垃圾!赶紧来人谋个反,我好趁乱跑走啊!才不想被人笑话!
其实其他人除了姜云杉其他人都不会画……
这个时代,最为欣赏女子的酒量和舞蹈,因为上上任皇后是青楼女子……就是这么蹊跷……
南叽郁闷的看着宦官搬上来画板,宫女端上调色板什么之类的东西,南叽生无可恋的蹲下将自己揽起来,该怎么躲过这一劫。
南叽想了想,毫不留情的拿起画板,将台子捅透了。
姜终古怒气冲冲的拽着南叽后颈那一块衣服,把南叽拎了起来,“你干嘛啊?”
南叽嘟起嘴有点生气,“我不画画,我不想画画。”
“然后你就拆台子?”姜终古把南叽拎到自己面前,呼吸的热气吹到南叽面颊上,南叽打了个寒颤。
“对。”南叽把脸扭到一边。
“不会画画正常啊,你干嘛发那么大脾气?”姜终古并未指责她把台子戳了一个洞的事情,只是简单疑问南叽为什么觉得不会画画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所以?南叽意识到自己惹祸了。
姜终古将南叽拎到皇上面前。
皇上一脸怒意,还不敢骂出来毕竟是姜终古的人。
姜终古坐到自己位置上,颇显平静的看着南叽,身子向后仰去,将青丝间的钗子摘下来,随意极了。
皇上看姜终古如此云淡风轻,便开始质问起来:“你可知罪?”皇上是在试探,但是试探的并不精明,套路一堆,到最后不就是想给她安个罪?
“知罪。”她把人家台子砸个洞就是事实嘛。
“拉下去斩了!”皇上将酒杯猛地往身前到桌子上一甩。
诶!啥玩意?说好的是套路呢?不是说好还要问两句呢?最后不就打个几大板吗?
好像拽过来揍她……姜终古在头疼怎么把她偷偷摸摸弄回来……
“等!”南叽瞪了一眼向前走来的宦官。
皇后拉了拉皇上的手,说道:“说。”
南叽刚才的确是有点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算了,我死了拉倒。”
姜终古看她如此没志气就没有去救她,自己说的,死了拉倒,怪我?
南叽本来想让姜终古救她,后来就想,人家凭什么救你,就拿出那个黑折扇。
他们在把她双手别起来的时候,本来挺乖巧的,突然猛地一挣,本来挣不开的,只是那个押着他的壮汉被她这一挣弄得有点晃神。
南叽快速掏出来黑折扇,向着其中两个人快速发出银针,不再恋战慌忙找个地方掩护着跑了。
因为不是在街上示众施刑,除了理她比较近的两个人,只有三个人守着。
施刑的地方不是地牢,只是在花园找了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这里草丛很高,南叽将两个人毒死,拉进比较高的草堆里。
倒下的时候草摩擦的声音,并没有引起那几个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