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想去厕所?”,冷亦寒自然知道夏以沫的意图,十分不配合的挑明。
“是的!”,夏以沫也不遮掩,说完便朝洗手间走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人,邹寒烟正在盥洗台处洗手,不时撩撩耳鬓的发髻,看到进来的夏以沫后手上的动作僵住,嘴角亦僵硬的勾起,“以沫,你也来了!”。
“嗯,寒烟,好巧!”,夏以沫点点头,经过邹寒烟身侧的时候忽然听到她说,“沫沫,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谈谈慕凉!”
邹寒烟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依然盯着面前的镜子,不知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镜中的夏以沫,嗓音里带着难掩的干涩与自嘲。
“好!”,夏以沫面容一怔,缓了缓神,便转过头对邹寒烟故作轻松一笑,之后走进里面的小隔间,径直坐在马桶盖上发起呆来,其实她并不想上厕所,一点也不想,她只想来这里安静一下,整理一下凌乱的思绪,未来的路该怎么走?现在冷亦寒这个魔鬼就缠自己缠的那么紧,以后该怎么办呢?
五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需要和他相处五年,五年后才可以解除合约!
看来除了担负起两个孩子所花费用,她还需要攒另一笔钱!
宝宝,你要帮妈妈!
小手抚上依然平坦的小腹,夏以沫紧咬唇瓣,拿定主意,眼泪簌簌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夏以沫拿手抹了抹脸颊,将电话接通,“喂?”,声音低哑,伴着浓重的鼻音。
“宝贝,你要我去找你吗?”,冷亦寒倚在女厕所内的墙壁上,湛蓝色的眼眸不停扫视着里面的小隔间,来来回回,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眉头由最开始的舒展到后来渐渐拢起褶皱。
其实他已经进来,并拉了一旁印有维修中字样的牌子堵在入口处,刚才寒烟出来的时候和他闲聊了几句,便主动给了他夏以沫的手机号码,寒烟说,亦寒,夏以沫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只一句话便将他的心再次打入谷底,他这般对待夏以沫还不是因为她么?
他想看到寒烟吃醋,想看到她为自己失态就如那次对苏慕凉一样,可寒烟没有,她似乎很想他和夏以沫在一起呢!
冷亦寒没有像之前那般进一步诘问和纠缠,只是微笑着将号码记下并说了句,“好!我会的!”
“我……我现在就出去!”,夏以沫惊慌失措的将电话挂断,没有冲水便开门而出,不过,没走几步,迎面就看到了斜倚在镜子旁的冷亦寒。
“你怎么可以进来?”,夏以沫惊叫着像一头小牛推着他便向外走去,也下意识的欲遮住泪湿的眼眸。
“该死的!你哭了?为什么要哭?”,冷亦寒显然不容易被蒙混过关,他猛地站定低下头将女子的小脸抬起,眸中有淡淡的怒气和不舍。
“为什么哭?都是你!都是你!”,夏以沫听到冷亦寒的话后再也忍不住的伸出小手捶打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用尽力量,边打边泣不成声,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她现在依然幸福而满足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现在也不会这么担忧南南!
“!”,冷亦寒低咒着一把捉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将夏以沫死死摁在怀中,感受到那颤动不已的身子,最终妥协道,“好了,好了,宝贝,都怪我,都怪我……”
冷亦寒也不知道自己将夏以沫当做什么,不是仇人,不是情人,也不是朋友,好像是……宠物。
两人重新回到慈善现场,离活动开始已经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夏以沫哭够了,也发泄够了,便乖乖的跟着冷亦寒的身后,她总是觉得有一道目光在跟随着自己,转过头寻视又找不到,有谁呢?谁还会关注她呢?最多是自己今晚打扮的比较靓丽惹人注目罢了!
冷亦寒也算是受邀嘉宾的身份,他却挑选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夏以沫对他这时的低调略有不解也只当做他的脑袋被门夹了,正好随了自己的不愿张扬的意思何乐而不为呢!
九点钟,慈善活动正式开始!
首先是苏慕凉作为主办方致开幕词,他在众人的掌声下走上台,没有拿演讲稿,语句清晰流畅,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服将他衬托的愈加挺拔和高贵,俊美的面容时而激情飞扬,时而平静如水,一举一动都透出睿智的大家之范,往往是用最简短的话概括出核心内容,不拖拉,不恭维,语气舒缓得当,很容易下面落座的人带入情感中。
夏以沫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口若悬河、侃侃而谈,苏慕凉就像个智者,永远知道什么话才能抓住这些大佬们的心,不过,遗憾的是,她始终低着头,将帽沿下拉,没看到亲眼苏慕凉的即兴讲演,只能靠高亢起伏的音调来想象男人此刻的神情,她好怕他认出自己!
而夏以沫不知道的是,其实苏慕凉早已看到她,从她穿着一身公主装被冷亦寒拉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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