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享天并不像预期中的顺利,他的病似乎有加重的迹象,腹泻到最后竟然变成了腹部肿胀,秦兰芝都吓坏了,找殷离也想不出办法来。
“我确实放的是巴豆啊,听人说是种中药而已,中药怎么能这么厉害呢?”殷离百口莫辩,心里也是慌乱的佷。
“那享天怎么会这样?方清墨是被赶走了,可我也不想让享天受这么多罪啊,不是说了没事吗,不是说了只是拉肚子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秦兰芝一边哭一边跺脚,急得恨不得把殷离从十八楼的窗户扔出去,“就没有解药吗?”
“我又没下毒,哪来的解药?”殷离也是一脸的委屈。
两个人私下里干着急,面子上还是一个劲地埋怨都是方清墨的错,方清墨真是个狠心的女人。翁佩华更是心急如焚,找了好多医生来看,也丝毫不见成效。医生们一致认为腹胀要用药往下排,可越是用药陆享天的病症越严重,翁佩华直恨恨地骂着“庸医庸医”!
方清墨并不知道陆享天的情况,她在家宅了几天没出门,除了姜祖偶尔到访,就是陆享林和齐雪来串门了。
正好这天齐雪拉着陆享林来找清墨玩,哥哥的病陆享林并非不知,趁着没人的时候也偷偷探望过几回,但碍着母亲的淫威始终不敢直面家人。
方清墨做了几个拿手菜招待朋友,洋葱炒肉、醋溜白菜、糖醋里脊、海鲜疙瘩汤摆了一桌子,三个人刚想动筷子,门突然响了。
“一定是姜祖,那个馋猫闻着味就找来了。”齐雪咯咯笑着,夹了一筷子肉塞进了陆享林的嘴里。
清墨看着俩人恩恩爱爱全然不顾她这个电灯泡的存在,乖乖起身去开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声略带嘶哑的低吼传来:“方清墨,你到底下了什么药,害得我儿子变成现在这样?你到底为了什么要这么狠心地对他?!”
方清墨哑然,门口的妇人样子憔悴得脱了型,一点都没有当年风华绝代的影子。
“陆享天,他怎么了?”许是逼着自己忘记,真的有几天没有问过他的情况了,难道他又病了?
“他怎么了你不知道吗?你把他害成这样你一点都不愧疚吗?”翁佩华咄咄逼人地迈进了步子,吓得清墨连连后退。
怎么,陆享天真的又病得严重了吗?姜祖不是说只是有人加了泻药吗,怎么会出事呢?
屋子里的陆享林听到母亲的声音,脸都绿了,卡在嗓子里的肉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憋得他可劲地咳嗽起来。齐雪也惊慌失措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谁在?还有心情吃饭呢,跟狐朋狗友——”话还没说完,翁佩华的脸瞬间拉了下来,阴沉的气氛在小小的客厅里弥漫。
陆享林呆呆地望着母亲,翁佩华也痴痴地盯着儿子,有这么几秒钟,屋子里静谧得骇人。
“陆享林!你居然在这?她害的你哥哥躺在医院生不如死,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吃饭?如果不想认我这个妈,你就滚得远远的别回来!我是作了什么孽才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翁佩华突然爆发,憔悴的身子摇摇欲坠,指着小儿子的手也哆哆嗦嗦端不稳。
“妈——”陆享林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居然会在这里遇到母亲。他想了很多种场景可以带齐雪回家给母亲慢慢解释,可今天这种,必然是最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