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味陈杂的心绪中,梁矜上朝商遇城伸出手。
商遇城走近两步,正好方便梁矜上把脸埋在他垒块分明的腰腹部。
梁矜上喑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遇城……”
“嗯?”
“谢谢你。”梁矜上抽了抽鼻子,带着点鼻音。
商遇城的手罩在他头顶,揉了揉,无声地表示安慰。
梁矜上抬起头,喃喃道:“南意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商遇城轻嗤一声,“我怎么知道。”
梁矜上无声地叹口气,双手重新抱住商遇城的腰。
他未必不知道南意这样做的用意,只是不屑谈她。
南意真的够狠。
她一个人既报复了宫雪苑,又惩罚了她。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些事,梁矜上很难真正体会到南意当年遭遇过什么样的痛苦。
正当她感叹万分、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忽然顿住了。
他站着她坐着,又是这样一个拥抱的姿势,梁矜上很快就察觉道不对劲。
她震惊抬头,“商遇城,你怎么……!”
商遇城低眸了她,还在装相,“我怎么了?”
梁矜上白皙的脸蛋带着薄红。
“这种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思……”她简直要抓狂,“你难道不会累的吗?!”
商遇城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在她后颈处摩挲,“当然会累。”
“那你……”
商遇城:“力有不逮……心向往之。”
梁矜上:“……”
别的男人经历了昨天晚上,大概率是要“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商遇城倒好,话是反过来说的,意思是“虽然我累了,但我还是想。”
梁矜上微微撇开脸,又看到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也不知道宫雪苑怎么样了。”
她这话题转得很生硬,但商遇城还是回她,“你在关心她?”
梁矜上摇头,“不是关心。只是想知道她如今的下场。”
毕竟如果不是南意“手下留情”,宫雪苑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
商遇城淡淡道:“她身体已经垮了。现在应该是在忙出国的事,但没有我的允许,她不可能离开锦城。”
宫父宫母在宫家破产后,就去了米国。
早年间,宫母居住在米国,在那边有自己的事业。
夫妻二人长年分居,就连宫念都是她单独在米国生出来的。
这次,宫家狼狈破产后,宫母在米国那份不起眼的事业成了他们一家最后的避难所。
如果宫雪苑没办法出国去投奔父母,健康和美貌都不复存在,还得罪了商家和郑家,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梁矜上“哦”了一声。
报应不爽,她活该。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大概是外卖到了。
梁矜上踢了踢商遇城的小腿,“你去开门。”
也就只有她,指使商遇城的时候这么理所当然。
两人一道吃了外卖。
梁矜上点的川菜,吃完微微出了点汗,便去冲了个澡。
刚走出浴室,就身子一轻,被商遇城囫囵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