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笑什么？！”可是当众人爆发笑声的时候，刚才还在互相揭老底的两个人却同时转头过来，瞪着眼睛，同时说了一句。</p>
“有什么好笑的？谁小时候没有几件糗事？”这句话来自左残阳。</p>
“就是！”段成岩表示赞同，“你们现在应该好好想一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p>
“这两个人……”恩泰扶额，“这么快就统一口径了？”</p>
“呵呵……”道微笑着看着这一对活宝，“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兄弟吧？只能互相欺负，但是不许别人欺负……”</p>
于是，侦探们任由段成岩和左残阳继续吵架，外加允许限度之内的拳打脚踢，而剩下的人则聚在一起，讨论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在车厢的最后面，那个隔离出来的专门用于押送犯人的单间里，穆易的手上锁着一副手铐，但是她的脸上却洋溢出了幸福的微笑。</p>
“嫌疑犯抓到了，我们就可以安心审问了吧？”车厢前部，小雨轮流看着坐在身边的道、恩泰和杜子规。</p>
“总感觉没那么简单……”道皱起了眉头。</p>
“你是不是悬案看多了，所以凡是老是往坏处想？”小雨撇撇嘴。</p>
“总之，先审审再说吧……”杜子规抬头望着窗外，深蓝色的夜空中，有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天不是很阴，但是就是看不到月亮，那几颗星星在那里闪得人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一些心里没底儿。</p>
“还是觉得有问题？”聂苏看到了杜子规的表情，低声问。</p>
“我想恩泰和道的想法和我一样……”杜子规闭上双眼，轻轻按摩着两侧的太阳穴，“总觉得有点儿蹊跷……”</p>
“正有此意。”左残阳不知何时结束了和段成岩的争斗，加入了大家的讨论，看到聂苏脸上疑惑的表情，他解释道：“在最开始的时候，每当我们找到线索，赶过去的时候，都会发现凶手先我们一步毁灭了证据，但是这次……”</p>
“这次却是嫌疑人自己送上了证据。”段成岩插话，左残阳也点点头：</p>
“没错，很难想象如果不是穆易送来的那卷录像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尘封了十多年的线索……”</p>
“那要怎么办才好？”聂苏的眉毛深深皱起，“我们还是需要继续寻找真正的凶手吗？这个穆易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啊？”</p>
“我想……单独和穆易聊聊……”左残阳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回答，“说不定，能问出点儿什么来……”</p>
……</p>
“……”左残阳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审问室，穆易已经安静地坐在那里了，手铐已经被打开了，但是穆易还是有一些目光呆滞。</p>
“能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做吗？”左残阳坐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穆易，才开口问。</p>
“我恨他们！”穆易微微一愣，眼睛中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明白的光芒，然后瞪大了眼睛，大声说，“我恨他们！恨他们毁了一个无辜的人！”</p>
“仅此而已？”左残阳挑了挑眉毛。</p>
“恨他们玩忽职守，恨他们尸位素餐，恨他们没有一点点同情心，恨他们唯利是图！”穆易一口气说了好多个“恨”，左残阳却是一脸复杂地看着她，许久，才站起身来，走到审问室里的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穆易，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p>
“谢谢。”穆易接过水，低声说道。</p>
“不客气。”左残阳微微摇了摇头，“现在可以说了吗？”</p>
“啊？”穆易奇怪地抬起头，“还要说什么？”</p>
“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做。”左残阳固执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p>
“我已经说过了，我恨他们，仅此而已。”穆易转开脸，不想看左残阳脸上的表情。</p>
“喝水，”出人意料地，左残阳竟然没有步步紧逼，而是用温和但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话，“最近天气比较干燥，多喝点儿水对身体有好处。”</p>
“哦……”穆易应了一声，伸出右手，但是就当她的右手马上就要从桌子底下拿出来的时候，她突然伸出了左手，拿起了那杯水，而右手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p>
“你是左撇子？”左残阳有点儿惊讶地看着穆易把杯子放回原地。</p>
“对。”</p>
“你习惯于用左手做事？”</p>
“对。”</p>
“用左手写字和吃饭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