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花夕颜笑得梨涡一颤,这大叔如果去写志怪小说,蒲松龄爷爷怕是得多一个劲敌。
“欸,您别不信啊,老奴可是亲眼见到的!”老刘把她拽回到车旁,翻开了马耳朵,“这就是被那些邪祟咬的,她们连公马都不放过,更别说您一个俊俏的少年郎了!”
马耳朵里面有一个和蛇齿痕相似的伤口,两个孔洞的直径都超过了半厘米。
“被什么动物咬了吧?”花惜颜摸了摸马耳朵,“体型较大的蟒蛇完全有可能造成这样的伤痕。”
“老奴亲眼见的,”老刘坚持道,边说边比划,“那邪祟约一人多高,也戴帷帽似的……”
“好啦老刘,”花惜颜把马耳朵翻过来,拍了拍马脑袋,“这都快晌午了,你再不回去就错过午膳了啊!”
“您当真要进去吗?”老刘面露惋惜,他不忍心看她犯险,主要是出手这么阔绰的雇主实在是不多见,“您若是当真要进的话,老奴给您个物什。”
他从脖子后面摸了摸,摘下了挂在脖子上的东西。
是一根被棉布封了一端的牛角。
“说句失礼的话,您瞧着也就和老奴的外孙女差不多大,老奴实在不忍见您犯险。”他把项链塞到花惜颜手里,“这是老奴的阿娘从萨满菩萨那里求的辟邪符,您且戴在身上,能御万鬼。”
浓烈的草药味从棉布那端传来,花惜颜忍不住偏头打了个喷嚏:“啊啾……”
“您别看不好闻,但这东西灵着呢!”
“不必了,心意我领了。”她笑着把牛角塞回了他手里,“不会有事的,我笃信方才的是人。”
世界上本就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