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还有如何在不拖累花家的情况下名正言顺地推了赐婚,”花惜颜拍了拍脑袋,面露为难,“诶,太伤脑筋了。”
“哈?”李瑾扶额,哭笑不得道,“最后一个你就不要想了,没可能!”
“不不不,一切皆有可能。”花惜颜伸出食指晃了晃,换上了一副过来人的面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伙砸,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李瑾被她说得无言以对:“……”
“哈哈哈……”花惜颜没心没肺地笑了,见花获远远地瞪了一眼,掏出罗帕娇羞地半遮面咳了声,“咳、吃饭吃饭。”
说着,拿起筷子夹起了一片薄如蝉翼的生鱼片,沾了点儿芥末酱塞进了嘴里。
鱼肉口感弹牙,芥末的辛辣中和掉腥味后,只剩下了鲜嫩多汁;鱼片下方垫着陈醋和饧腌过的鱼皮丝,很是开胃。
老祖宗们也太会吃了。花惜颜感慨不已,自顾自地盛了碗莼菜蛋花汤,嘬了一口。
片成薄片的羊肉没有一丝膻腥味,仔细切成丝的莼菜簇拥着絮状的鸡蛋,鲜美得就着白饭也能连干三碗。
今晚怕是得吃进去全国半年的赋税。花惜颜抬头看向斜前方的仁宗,巴旦木、开心果、芥末、鱼皮在后世司空见惯,在唐朝却个个是和灵芝人参同价的贡品。
抛开人工处理、物流运输不算,每一样也价值几千大钱。
藩王、节度使及其配偶子女加上三品以内的官员和贵女,近四百号人,随便算算也是个天文数字。
如果不是这艘画舫大得惊人,怕是连这二百来张食案都摆不开。
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吃一口少一口。花惜颜回神,继续大吃二喝了起来。
见她大快朵颐,李瑾贴心地将甜品挪到了斜前方,把他面前的食物挪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