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客气,你也吃啊!”花惜颜顺手给他也盛了碗汤,“凉了可就没那么鲜了。”
“嗯,”李瑾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晃了一圈,拿起汤勺舀了一勺汤放进了嘴里。
两名侍女走过来福了福礼,撑起油纸伞站在了二人身后。
“你家吃饭真讲究,”花惜颜扭脖子看着身后的侍女,“夜里吃饭还要打伞,难道是为了遮月光?”
李瑾示意伞往她那边倾斜些,说:“阿翁说今年有新加的‘水球’,想是怕溅在座的人一身水。”
“水球?”花惜颜又看向了仁宗,他正跟个老小孩似的拿着火折子点莲花灯。
高力士好说歹说才把灯骗下来,侍女立刻上前伺候他用膳。
“上梁”不正“下梁”歪。
仁宗带头和老爹开怀畅饮,宾客们也不再安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有的凑到了旁边的食案前,有的干脆大摇大摆地满场晃了起来。
“大家,水球已就位了。”
众人酒足饭饱后,高力士用在场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
“那便、嗝……开始吧。”仁宗打了个饱嗝,醉醺醺地说。
“唯。”高力士应声,冲舫内击了两下掌。
十几个手捧着装了水的猪尿泡的中原男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了甲板上。
众人站定,高力士一声令下,便合力踢起了“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