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花惜颜条件反射地后跳了一步,哭笑不得地说,“阿爷,您干吗吓我嘛……”
“吓你,我还要打你呢!”花获作势扬起了手,嗔目道,“午后三刻,这都什么时辰了?”
“鸡苗长势喜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嘛……”花惜颜福了福礼,龇着牙假笑道,“颜儿知错。”
“哼。”花获哼了一声,负手往旁边迈开了步子,“分明就是把老头子的事儿给忘了。”
“怎么会嘛!”花惜颜拉了下花灿的袖子,小碎步跟了上去,“颜儿不是故意的!”
“那便是有意的了?”一袭素衣的花烁贴在旁边回廊上的柱子站立着,抱臂道。
“那肯定也不是有意的嘛!”花惜颜吐了下舌头,原地转了一周都没看到花煜和花炜,问了句,“大哥和三哥呢?”
“崇晗去那处教稚子们上巳节的由来去了,”花获指了指远处的高阁,又冲曲江池努了努嘴,“崇明带着苒儿去池上泛舟了。”
“哦哦!”花惜颜应声,跟着老爹的动作扭着脖子,但人潮汹涌,她看了半天也没能从人海里找到花煜等人,“诶?阿嫂也来了?”
“嗯,”花煜点了点头,眉头微蹙,“说是问了张疾医了,只要不摔着,多出来走走有好处。”
“但……”双胞胎都会早产的。
花惜颜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花煜跟着呢,多半不会出什么事儿。
虽然不想承认,但得知崔苒苒间接地造成了“我”的死时,越想大度地原谅,越说服不了自己。
花获追问道:“但什么?”
“但阿兄跟着呢,不会有事儿的。”花惜颜踮脚拍了下他的额头,笑道,“放宽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