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大家,”高力士看了武国忠一眼,本以为俩人只是闲聊几句,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停下来的意思,就直接了当地把话题抛了出来,“君士坦丁至今仍长安境内逗留,神策军方才回禀,有人瞧着他如今正在芙蓉园内嬉戏。”
“找人将他轰出去,”仁宗一听到大胡子的名字就来气,“若不配合,就将他绑了丢去扶菻。”
“奴以为,他并非刻意逗留,而是无颜回去。”高力士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如今扶菻已经是大唐的疆土,他自是无言以对江东父老。”
“比试是他要比的,又无人强迫他。”仁宗面露怒色,斥道,“三番两次毁约,朕都还没治他的罪呢!”
“大家,奴并非此意。”高力士见仁宗完全没t到点,只好把话说得更直白些,“奴的意思是……他无颜回去,莫不是扶菻境内生了什么变故?”
“虽然扶菻国的实际掌权者是君士坦丁,但他们还有什么教皇,”他接着说,“今日园内有许多景教信徒,奴以为那些人极有可能是君士坦丁的眼目。”
“那小子又搞什么鬼?”仁宗虽然对景教不怎么了解,但也多少听说其疯狂的传闻,“难不成准备在曲江池旁玉石俱焚?”
“应当是不会,”高力士已经把大唐周边的局势排查了一遍,“如今周围的外邦虎视眈眈,若是他趁机作乱,无异于为他人做嫁衣裳。”
“可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自是不能坐视不理,”高力士接着说,“奴了解过他的为人,听之任之只会让其更加变本加厉。”
“奴倒是有一计。”全程没插上话的武国忠看了高力士一眼,冲仁宗拱了拱手,说,“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