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县主,还请慎言!”好容易从人群后面挤到前面的花灿面露不悦,他把双手搭在花惜颜的肩上,护犊子地说,“欣儿背信弃义,犯了错便逃了,谁知她是怎么死的?”
“能是怎么死的?还不是被那妖女害死的?”
“胡言乱语!”花灿被噎得耳朵通红,想怼回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座的诸位莫不是看不出自己是受了他人的蛊惑吗?”
“蛊惑他人的分明就是这妖女!”围观群众错把“幺女”理解成了“妖女”,尽管如此,还喊得颇有劲儿头:“我早便觉得女子着胡服愧对先祖!女子生来便和男子不同,如何能穿男子的衣服呢?”
“你们……”花灿气得脖子都红了,花惜颜冲他递了个眼神,又拍了拍他的背。
他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就是,成日里穿着男子的衣服招摇过市,成何体统!”
“汝等如何能说出这般失理的话来!?”花煜气急攻心,刚要和他们争辩,花惜颜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开口。
“且先不管衣服,”一个枯朽般的声音急冲冲地掺和了进来,“花家大公子也不是个体己的,妻已身怀六甲,瞧这肚子多半得十个月了。”
“枉我一直敬重花将军是人中龙凤,不曾想他竟养了出这般不知好歹的儿女来!”
……
挑事儿的声音越来越大,袖手旁观的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们,以及搞事情的人们迅速站成了统一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