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听闻长安出事了啊,”花炫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轻柔语气在哄小孩子似的,“来时瞧着朱雀街上已不复往日繁华,为兄心里还空落落的。”
“玲珑阁的生意不是我不帮你打理,确实是我做不来……”花惜颜心虚地不打自招,“疫情爆发之前,山东就遭了蝗灾,寻常百姓连果腹都成问题了,哪里还会有人去买奇珍异玩呢?”
“所以,我才让他们把店关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就没再出声。
“我又没怪你,”花炫本来只是有感而发,不曾想竟把她吓到了,惹得他忍俊不禁,“此时将店关了也是极好的,阿爷如今不在京都,垂涎三尺的野狗们没准儿都在暗处伺机而动呢!”
“不会吧?”花惜颜大小眼儿地看着她,也许生活一直都顺风顺水,以至于她来到这边之后,警惕性都降低了,“老爹这么好的人,还有仇人吗。”
“那些人之所以死盯着咱们花家,你以为是阿爷同他们结仇了么?”花炫睫毛轻挑,“阿爷为人光明磊落,从不徇私舞弊,也不中饱私囊。”
“用你时常说的一句话说……”他稍微想了一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那些想要中饱私囊、投机倒把的人会将阿爷视作异类。”
“所以啊,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花炫话锋一转,敲了下她的额角,“平日里不要一个人出门,最少也得带个侍从。”
“我这才走了几日啊,又不记得了?”
“人手不够用嘛……”花惜颜吐了吐舌头,嬉皮笑脸地说,“阿兄不在家的日子里,我又开了一家店。”
“再加上开仓赈粮、救济灾民,家里所有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儿呢,哪里还有人陪我瞎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