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高力士躬身施了一礼,意识到后立刻改口说,“阿郎所言甚是。”
仁宗阖了下眼算是回应,迈过门槛进了百草堂。
可他走了没两步,就被浓烈的药味儿呛得掩鼻驻足。
“这位阿郎,”药童起身,叉手施了一礼说,“请问您可是来抓药的?”
“我来寻个人,”仁宗强忍下不适,接过高力士递过来的绢帕捂住口鼻后,走到了腰疼身前,瓮声道,“张疾医可在?”
“师傅去收药了,约摸日才能回来。”药童看了他无名指上的金戒指一眼,躬身施了一礼道,“贵人且先回去吧。”
“这么巧啊……”仁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目光透过他落在了案上尚未撰写完的药方上,“你可会瞧病?”
“回贵人的话,奴才跟着师傅学了不足半载,只能瞧些简单的病症。”药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知贵人想让奴替何人瞧呢?”
仁宗撸起袖口露出了半截胳膊,回看了药童一眼后,又把手放下了:“算了,想来你也瞧不了。”
“贵人精明穴私有淤青,想来是身居高位,案牍劳形所致!”药童见他要走,喊住了他,“奴为您开一副方子,时常喝便能调理妥当。”
仁宗回眸看了他一眼,笑着道了声“多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