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喝了!”
李瑛好容易才把酒杯夺了下来,怒目以视道:“木既已成舟,此事便再无力回天了!”
“弟……亦深知这一点,只是……”李瑶毫不忌讳地端过了薛媛媛的酒樽,抬手就往唇边送,吓得她忙去拽李瑛的袖子:“阿郎,这……这可如何是好?”
“嗣识!”李瑛猛然拽下了酒樽,一向温声细语的他破天荒地大了嗓门儿,“你还要堕落到何时?”
“阿兄,让弟喝完了这杯吧……”:李瑶已经烂醉如泥,但意识还保留着最后几丝清明,“任儿还小,弟即使再放不下钰环……也得为他物色个母亲而续弦。”
“你若是当真想的这么开,又何必专程跑到为兄的宅里寻醉呢?”李瑛叹了口气,虽说自己与他和阿瑾皆非同母,但性子却有些千丝万缕地相像:
都是认定了一件事,撞碎南墙都不肯回头的主儿。
“弟……”李瑶才吐露了一个字就哽咽了,微微抽搐着的肩膀看得李瑛越发得心疼,“弟与钰环琴瑟和鸣……本来还说好明后年再给任儿添个妹妹或是弟……”弟。
话没说完,忍了许多日的李瑶终于绷不住了,抱着李瑛的腰嚎啕大哭了起来:“啊啊……啊——!阿爷为何要那般……”
“阿郎……”薛媛媛被这阵仗吓傻了,压低了声音问,“阿瑶这是……”。
“你若是心里不痛快,就全都发泄出来吧,别憋在心里。”李瑛冲她摇了摇头,继续安抚李瑶道,“家里已清过场了,你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