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员顿时一愣,直直的望向刘晔道:“就这么简单?”
刘晔脸带微笑道:“就这么简单。吴景不在,您就是秣陵的最高长官。只要您以防备吕军进攻为名,关闭城门,并严禁任何人出入。这对于您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到时候吕将军率部前来,您只要及时打开城门,您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戴员低头沉思,过了良久,他转向刘晔问道:“那如果有别处的江东士卒,前来秣陵送信呢?”
刘晔冷声道:“直接射杀即可,只不过表面上要说他们是吕军奸细。”
戴员想了想,刘晔所说的虽然有一定风险。但如果行事妥当,成功的几率倒是很大。他掂量了许久,最后感觉富贵还须险中求。他面向刘晔,最终点头同意。
周泰望着岸边的大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千想万想,甚至想到在江乘有近万吕布大军正在等着自己前来自投罗网。但没想到到达江乘之时,遇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副局面。
大火弥漫,自己无法登岸,在江边更无一个吕军。他派出多个斥候从别处游上江岸,但是据他们来报,方圆五里,并无吕布大军埋伏,更没发现秣陵方向有自军来援。
周泰心中疑惑更深,他下令士卒全部上前,想要扑灭一处大火。派出部分士卒,前往秣陵探知情况。但大火尚未扑灭,便见远处走舸急急向自军方向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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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泰连忙上前接住,双眼直直的盯着眼前的情况,内心突然升腾起深深的不安。
船舱之内,血迹斑斑。五名士卒,此刻已经死了三名,剩余两个也奄奄一息。周泰一下跃入船舱,上前抓住一人衣领,大声喝问道:“快醒醒,牛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名士卒在周泰的晃动下,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是周泰,他张了张嘴,低声以平常人不能听到的言语不断重复着。
周泰倾耳上前,当他听清对方所说之事之后。双手才缓缓松开,顿时呆立当场。
待到身边亲兵问候,他才缓缓回过身来。
“校尉,怎么了?”
周泰道:“吕军近万大军围攻牛渚。”
那名亲兵脸色突变,惊问道:“校尉,那我们怎么办?”
周泰站起身来,望了望船上仍然昏迷的两个士卒。沉思片刻,最终下令道:“派几个兄弟将他们带上岸去,留下一个医官好生照顾。其他所有人,登船,随我一起赶回牛渚。”
那名亲兵愣了一下,没有立即离开。“校尉,我们离开了,那江乘呢?”
周泰怒声道:“现在还管江乘干什么,这里哪里有半个吕军?戴员那王八蛋,到底搞什么?给我派出几个信使紧急前往秣陵,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他不给我个交代,待到下次遇到他之时,我直接砍下他的脑袋当尿壶用。”
那名士卒应了一声,连忙向后方跑去。
随着一声声令下,所有船只开始紧张而有序的移动了起来。后队变做前队,以艨艟开路,斗舰紧随其后,楼船立于中间。周泰站立在船头之上,盯着汹涌的长江水,心中默默的叹道:“张乾啊!你可一定要给我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