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沧和陈丝笛团聚这晚,在客厅里热吻了十几分钟,姑娘家主动剥他衣服,却被张凌沧一把捏住了手:“今天不行。”
陈丝笛面露疑惑,但是嗓子哑了不能出声发问。
张凌沧编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我游了那么远确实累了。”
陈丝笛点点头,泪水再次盈满眼眶。
张凌沧轻轻吻去心爱姑娘的泪水:“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陈丝笛深深拥抱了他。
这天晚上,等姑娘洗漱完,张凌沧让她先睡。
关上卫生间的门并锁死,张凌沧脱下九块九包邮的黑色短袖,只见肿胀发白的胸口皮肤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几十个刀眼,皮肉外翻,血管断裂却没有血,可以看到怦怦跳动的心脏和紫红色的肝脏在伤口处若隐若现。
张凌沧咬紧牙关,全身的汗毛和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他调整着呼吸,耐着性子一个个数,最后发现自己被捅了七十九刀之多。
照理他应该死了。
但是没有。
张凌沧鼻腔酸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回光返照,不知道死亡何时会降临,恐惧,痛苦,绝望,震惊撕咬着他的神经,他打开水龙头,压抑着嗓门发出愤怒的低吼,泪水滚滚而下。
与此同时,已经上床的陈丝笛听到张凌沧反锁卫生间的动静,心中奇怪,两人虽然没有发生过关系,但无论心灵还是身体都比真正的夫妻要更加契合,张凌沧没有必要反锁啊。
姑娘下床来到卫生间门口,侧耳倾听,却只有水声。
陈丝笛担忧地敲了敲门。
张凌沧急忙穿好衣服解锁开门,双眼充血,脸上全是水珠。
“你没事吧?”陈丝笛在手机上打字。
“我没事。”张凌沧将姑娘紧紧拥入怀抱,将她抱离地面“我爱你丝笛,是这份爱让我冲破了死亡的枷锁,让我坚持回到你身边。”
陈丝笛懒得打字了,使劲亲吻心上人,两人又进行了长达几分钟的热吻。
“门别锁。”陈丝笛最后打字说“我保证不偷看,但是你不要让我担心。”
张凌沧无奈:“那我连门也不关了。让你看看我的肌肉,哈哈。”
陈丝笛嫣然一笑。
张凌沧背过身去扒了衣服,然后直接脱裤子,陈丝笛无声地笑着,看到了心上人结实发白的背阔肌和臀部,探身替他关上了门,然后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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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沧的事件在近海市引起轰动,法院考虑到舆论影响,抓到米超的第二天就开始公审。
张凌沧指认米超为主谋,并且还有一个叫兴良哥的帮凶。
但米超一口咬定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张凌沧当时被电得奄奄一息,只听到兴良哥三个字,瞥到他的莫西干发型,并没有看清容貌,警方找到很多同名同姓的人,但都没有进展。
案子被拖延两天后,张凌沧只能让律师撤销对所谓兴良哥的连带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