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三年、四月八日,这一年系努尔哈赤庆祝他的六十大寿。??r?a?n??ena`c?o
诸子和幕僚都来敬酒,他正为征明,以计无可施而踌躇。
第八子皇太极知道父亲的心意,于是急中生智,献上一策。
皇太极说:“传闻抚顺游击李永芳大开马市,至二十五日止,边备必疏,可以先令五十人扮作马商,驱马五路入城为市,我随后带兵五千,夜至城下,举炮为号,内外夹攻,抚顺可得。其它几处不战可下。”
其实这就是现代派“木马计”。事实很多夜袭战,潜入战,都是这种作为。
计六奇的《明季北略》,卷1,《抚顺城陷》。和谈迁的《国榷》卷83,也记载当时努尔哈赤先期派人来市貂参,伏兵车中等情。
努尔哈赤当时高兴的同意了皇太极的建议。
后金进攻明朝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选择了抚顺城及周围几个城堡。
明代的抚顺城,是属于沈阳中卫所属的千户所,于洪武十七年(1384年)建城,周围仅三里,但它是当时辽东城(辽阳)以东的边防重镇,明与建州三卫往来的要冲。
站在历史角度来看,这就是当时的省府所在地。
城东二十里的马市,是建州女真与明朝直接统治下的汉人互市贸易的场地。
此抚顺城西距沈阳八十里,西南距辽阳,西北距开原,均约二百余里,在防守与进攻上与这些地方都可构成掎角之势。
其东即为女真之地,尤其是沿苏子河溯流而上,水陆两路可直达努尔哈赤的老营赫图阿拉。
明与后金任何一方想之战守,皆不能舍弃此路。
所以抚顺城是战略要地,非要先驱攻占。
四月十三日上午十时,努尔哈赤作为后金国汗,首次率领他的二万步骑出征大明。
临行前,后金大军举行了庄严的告天仪式。
当时的满人学者,在告天书上写了“七大恨”。
努尔哈赤说:我父、祖于皇帝边境一草未折,寸土未损,明朝无故生事,杀我父祖,此其一恨。
虽然杀我父祖,我仍愿修好,使立石碑盟誓说,无论大明与珠申(满洲,即诸申),凡有越过皇帝边境者,见即杀之,见而不杀,罪及不杀之人。但是明朝背叛誓言,派兵出境,助守叶赫,此其二恨。
又自清河(今辽宁省本溪县清河城)以南,江岸以北,明人每年偷出边境,侵夺和为害珠申地方,我以有盟言而杀之,反而背叛盟言责我擅杀,拘捕我派往广宁叩谒的纲古里、方吉纳二人,并以铁索拴系,逼我执十人杀之边境,此其三恨。
派兵出边,守卫叶赫,把我已经行了聘礼的女子转嫁到了蒙古,此其四恨。
将我世代看守皇帝边境而居住的柴河、三岔、抚安三堡,珠申耕种的粮食,不令收获,遣兵驱逐,此其五恨。
边外的叶赫,受天之谴,乃偏听其言,遣人持信,书种种恶言,对我侮辱,此其六恨。
哈达帮助叶赫,两次出兵侵我,我反击,天将哈达给我。明朝皇帝又助哈达,逼我恢复他们的原地。
我送还的哈达人,叶赫数次掳取去。
天下各国的人,互相征讨,天非者战败而亡,天是者战胜而生。在战争中被杀的人,使其复活,已得的俘虏,强迫归还,有这种道理吗?
如果是天任的大国皇帝,就应是所有国家的共主,怎么单独为我之主?
从前扈伦部(海西)都站在一起侵略我,因而引起战争。天谴扈伦而以我为是,明朝皇帝助天罪之叶赫,以非为是,以是为非,怎么可以审断?
此其七恨。凌辱至极,实难容忍,故以此七恨兴兵。
说完以后,努尔哈赤拜天焚表
原文?当时“七大恨”的原文已不可见。
毕竟大家都知道女真族的满文还在后期完善的,所以没有书记员,不存在会议纪录。
有人认为此后的《明神宗实录》所载内容最为可信,因那是当时传到明朝的原本,没有经过当局政审时修改。
但清朝文献记载较详,且主要内容也无大出入,此据《满文老档》及《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庶,几乎可资参考。
“七大恨”是努尔哈赤当时的作战动员令。
但是他发动战争,这都不是借口。
所以很明显的,他此刻在明朝急于应付李自成的进兵北京时,他显然不单单是为了报仇解恨而来。
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其实不过是找出来的一些借口。
而是看到一个诺大的国家此刻就呈现在他的面前,机会难得。
回想三十五年前他刚刚起兵时,最先提出为父祖复仇,攻击的对象是女真部落的一个小酋长尼堪外兰,目的是实现女真各部的统一。
现在又说是明朝阴谋算计,暗杀了他的父祖,不但复仇的对象发生了大转移,即目的也由统一女真,变成了与明朝争夺统治权。
此时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叶赫部的要求仍有。见谈迁:《国榷》,卷83,载努尔哈赤传汉字檄有“须捐北关予我”之句。
为此,他向诸贝勒大臣讲了富有政治色彩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