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个也记不清了。好不容易拼出一张完整的脸,又和名字对不上号。我一直以为,简阳也只不过是这些甲乙丙中的一个,可是,我现在发觉,他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这种感觉让我很害怕,好像又回到了我被端午利用陷害之前的那个状态。不是,比那个时候还要糟糕,那个时候我还很单纯,还不知道人心险恶,现在我明知道摆在我面前的是会要我命的毒品,可是我已经上瘾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啊!”</p>
白果安抚河圣月道:“你冷静一点,事情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糟。”</p>
“白果,你可不可以,不带任何偏见的,帮我分析分析,我和他,究竟有没有可能,做一对正常的夫妻?”河圣月就像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样紧张兮兮的盯着白果给她答案。</p>
白果似乎比河圣月更早就了解她的心思,对她这段剖白,其实并不惊讶,她只是觉得无奈,不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发生了。“阿月,其实你何必这么烦恼呢,就像现在这样,把他控制在身边,不就好了吗?”</p>
听到此处,河圣月甩开白果,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白果,你就别再给我打哑谜了好吗?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吗?我猜不透他跟我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资本,可以控制他多久?我坐吃山空了这么多年,小姨留给我的钱,早晚是要花完的。如果有一天,我对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会不会,会不会……”</p>
白果拥抱住涕泪交流颤抖不止的河圣月,轻抚其后背,柔声道:“原来你已经那么爱他了,对不起,我没有留意。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忽略了,让你一个人承受这种煎熬,是我的错。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河圣月含泪苦笑道:“如果我说是一见钟情,你会骂我吗?”</p>
“啊?”</p>
“呵呵……”河圣月破涕为笑。</p>
“你呀!”白果取来纸巾为她擦拭被泪水洗得脏兮兮的脸蛋。</p>
河圣月夺过纸巾,擤了一把鼻涕,道:“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自己也分析了很久了,虽然 未必是一见钟情吧,但是我觉得,应该比我擦觉到的时候要更早一点。”</p>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白果道。</p>
“我怕你瞧不起我。”河圣月小声道。</p>
“傻瓜,咱俩什么关系啊?你怎么会这么想?”</p>
“好啦好啦,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点是,我现在已经这个德行了,你说怎么办吧?”</p>
“阿月啊,其实,也有可能,简阳跟你在一起,真的,未必,只是为了钱。你想想看,在这个城市,比你有钱的女人太多了,他原来工作的那个圈子里的人,全都非富则贵,他想过上上流社会的生活,机会太多了,可是他却独独选择留在你身边受气。”</p>
“啊!是吗?”河圣月欣喜道:“你的意思是,他对我也许多少还是有点真情实感的?因为我除了钱,没有什么可以留得住他的!他跟我在一起如果不为钱,那应该是……”</p>
“人的心思我们没有办法猜测,不过,如果你真的打算把心交给他,就要做好被他欺骗还有背叛的准备。你确定你可以承受最坏的结果吗?”白果道。</p>
河圣月沉默了,因为她接受不了。</p>
“阿月,我们换个方式来做选择吧。如果你注定要失去这个男人,你是宁愿在一无所有之后再失去,还是,现在就把他踢走?”</p>
“你什么意思?”</p>
“我们来试探他一次吧。如果他过得了这关,你就可以试着,把自己交给他,信任他,给他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自由和尊严,这样才像一个正常的家庭。但是,如果他过不了这关。阿月,这个男人你必须放弃。”(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