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要开发,百姓们会响应,但是这种明显欺负人的协议,百姓当然不会签字。但是不签字,噩梦就开始了,不停有流氓黑社会的人前来这里捣乱,什么泼粪,堵门,断水断电的招数都用上了,这里快成了罪恶的天堂,不少住户不堪其扰,纷纷签字搬离了此地。
剩下的住户就开始上访告状,但是政府只负责把土地卖给开发商,而开发商具体怎么操作,政府才不会过问。像这种流氓捣乱,只能归属于治安案件,有人上访,政府就派来警察调查走访。
这些警察仿佛和那些流氓约好了一样,警察一来,流氓就不见了,等警察调查走访过后,流氓们又回来继续捣乱。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几个月下来,又有不少住户失望了,知道根本不会有人帮他们解决问题,总这么折腾也折腾不起了,只好签下更不公平的协议,搬离了此地。
项清溪家的房子太小,只有不到二十个平方,本来三口人住的就紧巴巴的,如果只给百分之五十的楼房,那就连十个平方都不到了,三口人根本没法住。
这几天也不停的有人来他家骚扰,项清溪的意思是妥协,反正现在自己也升职了,工资也跟着上涨了,再过两年就可以自己在昆市中心附近买房子了,今天早上项清溪上班时,还交待父母,收拾收拾行李,如果有人再来,就把协议签了,他已经在市里好一点位置找好了房子,这两天就可以搬过去住。
这早上才交待好事情,不曾想,自己却被人绑架撕票,折腾到半夜才回来,他离家越近,心情越紧张,真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
到了家门口,还是那个小院,半人高的围墙破旧不堪,房子是用瓦、草、石头建成的,屋顶上的瓦片东一片,西一片。有的好,有的坏。一到下雨天,房子里到处都是雨滴。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环境,也让项清溪感觉到了家的温馨。
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黑漆漆的,项清溪推开院门,一脚就踢到了横在地上的破铁壶上,寂静的夜里,铁壶摩擦地面的声音很刺耳,项清溪没理会这些,径直的就跑了进去,他知道家里没有人。
项清溪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炕上确实没有人,父母都不在,“看来真的去医院了。”
这次回来,项清溪心存侥幸,以为历史不会重演,可没想到,马婆竟然接了他家里的电话,这让他不得不回来看看,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是小溪回来了吗?”是隔壁邻居阿婆的声音,阿婆家也是没有签字的几个住户之一,阿婆无儿无女,岁月也大了,按理说住在哪儿里都一样,但是她就是不想搬,一来是搬不动,二来她始终认为,自己去世的儿子还在她的周围,如果搬家了,儿子就找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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