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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步·寿宴历险(2 / 2)

“田堡主客气,虽然没有收到邀请,可我昆月宫还是懂礼数的,这不宫主千叮咛万嘱咐交代我一定要把这份贺礼送到,还要亲手交到田堡主手里。”灵笛走到那用红布包着的大物件摸着那东西,面带琢磨不透的笑意。

“既然是贺礼,那老夫就收下了,劳烦姑娘来这一趟,可惜没有位子不能留你们饮一杯薄酒了。”田婴目光如炬,他知道对方是来闹事的,可是今日有这么多人在场,这昆月宫当真敢造次不成。

“诶,不急,先看看这寿礼,田堡主再决定留不留我们。”灵笛话刚一落音,她就一把扯下那红布。

看到那贺礼的庐山真面目,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一大块墓碑。上面还赫然刻着四个大字:田婴之墓。

“啪!”,田麟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他指着灵笛破口大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今天是家父寿辰,你们竟然带这种东西来,真是欺人太甚!”说完田麟就准备冲上去。

“田麟!”田婴喝止住怒不可遏的儿子,他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田家堡与昆月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田婴继任堡主这个位子以来,把十里方堡发扬光大不敢说,可是也绝不会让它落入外人手里,我已多次回绝昆月宫的提议,为何宫主还要如此苦苦相逼,不肯罢休?”早在几个月前,昆月宫就派人来要田家归顺昆月宫,将堡主之位然后出来,昆月宫将其收为羽翼。田婴当然不会同意这样霸道的要求,当然是回绝。在此期间十里方堡的人还被打伤,但依旧没能改变田婴的心意。后来昆月宫没在出现,田婴还以为是他们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却是在等着今天。

“我想田堡主有些误会了,第一昆月宫想做什么不需要理由和原因,所以也谈不上井水犯没犯我昆月宫的河水;第二那个不是提议是命令,宫主不喜欢不听命令的人,所以如果田堡主今天能够自裁谢罪,宫主兴许就会没那么生气了。”灵笛指了指墓碑,示意田婴下一步应该做的事。

“昆月宫实在是太猖狂了,这么些年你们杀了多少人,毁了多少门派,士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有我们在就不会让你们喷田家堡一根毫毛!”

“对!”

“没错!”

“我们今天这么多人,她们还能怎么着?”

一时间其他人的怒火也被点燃了,很多掌门站起来想要为田婴撑腰。

“哈哈哈哈哈……”灵笛抬头仰天放肆大笑,看着这些人她不屑一顾的摇了摇头:“果然这世上蠢人占了大多数。”

灵笛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四面八方迸出昆月宫的人。一些客人也突然反水,趁着大家还未反应过来将邻近的人立刻杀了,他们是一些暗中归顺昆月宫的门派,被安插进寿宴。

所有人打成一团,现场混乱不堪。桌子椅子都被漫天丢过来扔过气,血溅半空肢体分离,很多人还没来得及掏出武器就瞬间毙命。

洛玉声吓得赶紧躲到一边,还好她的位子在最角落,她藏在一个花坛边,本想往门口逃跑,无奈那边有昆月宫的人把守,她们今天是铁了心要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洛玉声没机会跑,她只敢露出半只眼睛看着这刀光剑影尸横满地的场景,她觉得两眼有些模糊,突然感觉头有些痛腿脚发软走不动道,在原地瑟瑟发抖。

“姐!姐!洛玉声!”这是洛玉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渐渐回过神来。她看清眼前扶着自己的洛淮鸢一脸焦急地的唤醒自己。

“淮鸢!”洛玉声一见是洛淮鸢近乎是哭喊着叫了他的名字。

“快,这里。”时间紧迫容不得洛淮鸢多说,他搀扶着晕晕沉沉的洛玉声就往后门跑。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一个昆月宫的人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想跑?”那人不由分说拔剑朝着洛淮鸢刺去。

洛淮鸢顺手一扯就把洛玉声背向自己,自己拔出断风剑与那人正面迎战。

洛玉声开始头痛,她背对着他们跪倒在地捂着头顾不上周遭发生的事。

在狭窄的过道间,洛淮鸢飞身与地面平行,踩着旁边的墙一下子躲过了对方的攻击。他的速度很快,对方还没有转身,他就站在那人身后用剑柄捅向敌人的背部。洛淮鸢并不想伤人,他一心只想摆脱对方的纠缠。不料对方更加恼怒,马上就对洛淮鸢下死手。

洛淮鸢在两边的墙之间来回穿梭间,他多处割破了对方的衣服,可是对方依旧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二人僵持了一眨眼的工夫,倒在地上的洛玉声忽然痛得发出一声呐喊,对方瞬间扑向洛玉声,洛淮鸢一看这情形也跟着扑了上去,他挡在洛玉声用剑抵挡住对方从上方劈下来的剑,然后他发力一把推开对方,那人退后了几步又再次饿狼扑食的飞过来,洛淮鸢向后弯腰从她下方划过,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洛淮鸢将剑与自己的身体保持水平,剑刃朝上,如闪电般在对方的身体表面划过,然后对方立刻从半空中摔下,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洛淮鸢见对方倒地,赶紧将洛玉声扛在肩上,骑上马就拼命的往远处跑。

此刻,灵笛和田婴激战正酣。田婴举着铁枪与灵笛似乎难分上下。田婴手里的枪飞速旋转地向灵笛,枪头周围形成一股气流,力量浑厚势不可挡。灵笛直接用剑去抵挡自己被缓缓逼退了一米的距离时,剑突然被拦腰截断,枪头直逼灵笛咽喉,灵笛大惊失色,有些谎了手脚地往后。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白衣蒙面女子从天而降在灵笛面前,她单只徒手瞬间接住了那铁枪,如此强大的气流,她却好像丝毫没有受伤。

“宫主!”灵笛立刻恭敬的喊了一声。

叶若初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叶若初没有犹豫手一发力,她手里的铁枪瞬间变成碎块。田婴被叶若初的武功给震慑住了,要知道那铁枪可是通体用寒铁打造坚硬程度自然不用说,可叶若初就像捏碎一个鸡蛋那样轻而易举。

叶若初环视了周围,除了那些同盟,昆月宫的人倒是没有一个人倒下,倒是对方就剩那么几个掌门在硬撑。

“灵笛,这次你慢了,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叶若初的语气平淡虽没有任何波动,但却让人觉得更有威慑力。

“宫主息怒,是灵笛大意轻敌了。”灵笛赶紧握拳请罪。

“罢了,来都来了,就陪他们玩一会儿。”叶若初把目光落在田婴身上,虽然她蒙着脸可是那冷冽的目光还是让田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你就是叶若初,今天我可要好好和你算这笔账!”田麟满脸是血,不知道从哪里气急败坏的跑出来,提着枪就往这边冲。

“不要麟儿!”田婴大喊极力阻止,他知道这是白白送死,田麟回头诧异地望向父亲时,叶若初用发出一条布绫一下子缠绕在田麟的脖子上,把他向空中一扔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田麟被立刻牵制住难以呼吸,他丢掉手里的铁枪,想用手扯开脖子上的布条,可惜徒劳而已。

看着儿子痛苦且难以呼吸,再过一会儿田麟就会立刻断气,田婴立刻跪地求饶:“宫主,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儿子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

叶若初叹了口气说:“你要早这么听话,何苦我舟车劳顿来这里一趟。”

“我错了,是我错了,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儿子!”田麟已经开始翻白眼了,田婴立刻一边磕头一边求叶若初宽恕。

“放过他?倒也不难。”叶若初居高临下的瞄着田婴:“不过我和田堡主出尔反尔不同,本宫一向言出必行,送出去的礼就一定要对方收下。”

田婴顺着叶若初的目光看向那块墓碑,他明白叶若初要他一命换一命。他咽了咽喉咙,他捡起地上的一把刀,看了看涨红着脸的田麟,神情决绝又悲凉的对叶若初说:“希望你言而有信。”

田婴正准备一鼓作气用刀抹自裁时,叶若初突然牵制住田麟的右手一扯,立刻就绞断了田麟的脖子,田婴见状精神瞬间崩塌痛苦大喊:“麟儿!”然后他举着刀疯狂地向叶若初扑去。叶若初左手隔空将地上的铁枪枪头吸起来,手一挥那枪头立刻贯穿过田婴的心口,用大半截都钉入后面的“寿”字木屏风上。

田婴就这么倒下了,他的脸朝着田麟的方向,最后一滴泪从他眼睛里滑出来,死不瞑目。

田婴死了,其他人也不再反抗,他们纷纷跪下求饶。

“宫主,其他人如何处置?”灵笛请示。

叶若初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时用余光瞥了一眼,灵笛就立刻领会下令杀了其他所有人。

叶若初从石无厌身上学到的一件事就是:不听话的人一刻也留不得。

灵笛正在最后的清点,这时有人神色慌张地跑过来:“宫主,姑姑,有人受伤了在后面。”

叶若初有些疑惑,她微微蹙眉,高手都在这里怎还会有人能伤得了昆月宫的人。

“带我们去看看。”灵笛让那人带路,叶若初也跟了过去。

到了后院只见一人躺在地上,灵笛认出来那个人:“是素素。”她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脖子上的脉搏,叹了口气冲着叶若初汇报到:“已经断气了。”

叶若初已经扫射了一眼她的背面,除了衣袖几处破掉了,其他没有血迹和明显伤痕:“把她翻过来。”

灵笛听从命令立刻将素素的尸体翻了过来,除了叶若初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这,这是什么?”

素素的正面中轴线被人从腹部到胸口给划开,叶若初蹲下查看伤口,伤口除了一条红线,却没有一滴血渗出。

“宫主这到底是什么人所为?”灵笛从未见过这样的伤口,她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武功。

“不知。”叶若初也是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昆月宫本就不属于中原,对于中原武林很多事还了解得不够透彻,荀千山以前也向来低调行事,武功路数也不轻易展现,况且他又隐形埋名这么多年,叶若初认不出来这是断风剑法也是在自然不过的事了。

“不过这个人居然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在这混乱中杀了昆月宫的人,却又好像没有作出其他威胁昆月宫的事,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叶若初在心里琢磨着。

“这个人应该混迹在宾客里面,灵笛,把这次来客名单找出来,也许有线索。”叶若初决定从这着手看看能不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是,宫主。”

洛淮鸢带着洛玉声一直逃出了平县才敢停下来休息一下。洛淮鸢把洛玉声靠在树上,拿出一根银针扎进她的百会穴,又拿出一些药粉涂在她的人中处。

方才洛玉声出现的异常就是服用忘忧丹的后的副作用:只要看见了忘记痛苦时类似的场景就会头晕无力,甚者还会头痛。

不过还好这次的刺激只是让她感受到惊恐而不是痛苦。

“淮鸢,救我!”昏迷中的洛玉声突然惊呼,手不停在空中挥舞。

“姐,姐,你睁开眼,淮鸢在这里,没事了。”洛淮鸢叫醒了洛玉声,洛玉声看见洛淮鸢压抑的恐惧再也忍不住爆发,她抱住洛淮鸢大哭起来。

“淮鸢,我好害怕自己会死掉,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洛玉声泪如雨下,鼻涕与眼泪齐飞。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你会没事的。”洛淮鸢拍着洛玉声安慰到。

洛玉声平静下来,擦了擦眼泪却依旧啜泣到:“你……怎么……会来救我?”

“我在门口看见那些人杀了田家的管家,就知道会有危险,所以我就从后门溜进来找你。”

“咕咕咕……”洛玉声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了叫声。

洛淮鸢忍不住笑出来,就算在这个时候,洛玉声还是不改本色啊。

“都怪那些人,害的我山珍海味没吃着,到现在还饿着肚子。”洛玉声委屈巴巴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这里呢还有两个寿包,刚刚在门口拿的,就都给你吧。”洛淮鸢准备把田万里给他的寿包拿出来。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洛玉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一包点心。

“这是我特意给你拿的,其他人都没发现喔。”洛玉声得意洋洋跟洛淮鸢炫耀到。

洛玉声在宴席上看着一桌精美果点馋得不行,可是她却想留着肚子吃后面的美味佳肴,所以本不打算吃这些。可是她惦记着在外面的洛淮鸢,于是就趁人不注意,每样都拿了一点藏了起来,准备带给洛淮鸢。

洛淮鸢有些感动,这就是洛玉声,虽然她有很多小毛病,可是她却永远都想着自己。

“那我们吃饱了再上路?”

“好。”

二人吃完后,洛淮鸢说要去方便,他带着两个寿包来到一僻静角落,将两个寿包郑重的放在地上。然后双手合十,朝着平县的方向三鞠躬,算事祭奠一下一面之缘的田万里和十里方堡逝去的生命。

“淮鸢,好了没有?我们该走了!”

在洛玉声的催促下,洛淮鸢便赶紧离开了。一路上洛淮鸢都在想这今天发生的事情:田家堡,昆月宫。看来江湖远没有看上去的那样风平浪静,洛淮鸢不想再让洛玉声经历这样的事,看来今后还需要更留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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