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谅二个字就免了,你起来吧。”瑞王抚摸着院里那一排排马车,口中道:“宴大人,本王今天心绪好得很,不会做让别人不快的事情。”瑞王说着猛然回头,对着宴尔一字一顿粲然笑道:“宴大人,说到回宫,本王出来也有月余,还真有点想皇太后了……”
宴尔听到皇太后三个字,偷偷瞟了瑞王一眼,瑞王只做没看见,仍然道:“你看你车辆备得这样多,让出一辆,本王正好和宴大人同程回宫,宴大人带的锦衣卫这么多,本王爷安全。”
“什么?”宴尔很想说,瑞王你不是和本官说笑来了吧。
不止是宴尔,伏在暗处偷窥的叠嶂和张碧极也吓了一跳,这瑞王确实阴险多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功夫确实厉害。张碧极回头一看,看见梧桐树上立着主子重墨,不过重墨没有张碧极和叠嶂的惊异,脸色淡漠的看着院里的瑞王,似乎对瑞王的狡诈多变的性情习以为常。
瑞王在一辆红色车帘的马车边站定,撩开轻盈的珠帘朝里面看了看,点头道:“嗯,这一辆不错,本王就将就这一辆吧。”
宴尔再好的城府也差点跳起来,这一辆是准备给两妖女令浓彩和红妆的,为了万无一失,马车内配置极高,机关重重,这红色的车帘是为了区别其他马车,好在路上随时重点防护监守,谁知这一点红引来了外患,瑞王偏偏注意它了。
“怎么不吭声,宴尔大人莫非不肯?”瑞王带着几丝嘲讽,斜眼看着宴尔。
宴尔暗里深叹一口气,勉强笑道:“怎么可能呢?一辆普通马车,瑞王如果不嫌弃里面的硬座,瑞王要就是了。”
瑞王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淡漠的一丝笑意:老奸巨猾的宴尔,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这是特意设置的硬座,座下暗设机关,如果外来忧患,可以翻身躲在座下而不被敌人发现。这车身也不是普通的木质,而是最坚实的紫檀木,刀剑难入,这样精心的设计,定然是用来装要人的,我且要了它,逼你宴尔无路可走,露出令浓彩和红妆的行迹。
宴尔额头出了一层细汗,还不敢给瑞王看见,深深低头道:“瑞王,出发还要一段时间,先请瑞王进屋休息吧。”趁着瑞王进屋,宴尔偷偷摸了摸额头,一层淋漓水珠。
瑞王和宴尔进屋去了,重墨朝张碧极和叠嶂招了招手,张碧极和叠嶂忙朝梧桐树悄悄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