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光兰察觉两个男人都喝了酒。闪舞小白带的帮手块头比他大一号,很结实的样子,穿着一件黑棉袄,连体帽戴在头上—看不清脸。小白不介绍,光兰也没敢问:她心里想到电视里“杀手”的造型。她和小弟说话,黑袄男一言不发。三个人来到卧室门口,柳光兰在门外望风,两个男人进门便向大床冲去
大约过了十分钟,小弟到门边叫她进去:光头“干停了”。黑袄男站在床边,左手拿刀斜指着床上的光头,右手臂向上弯曲着。小白让女人给自己朋友“包扎”:刚才忙中出错,他一刀刺中了朋友小臂。柳光兰赶紧从衣柜里扯出一件棉毛衫,制成布条,缠绕住黑袄男的伤口。她无意间发现男人手臂上刺个“忍”字,还有疤痕。女人忙完再看光头:流了很多血,张嘴喘粗气,就像一头刚放过血的肥猪。她低声诅骂:“你前头不是横得很么?死光头-活该、报应!”光头挣扎一下,断断续续冒出话:“你个-婊-子找-找野-男人我-不死要你-命”
柳光兰听完大怒,便要抢黑袄男的刀捅“仇人”嘴?小白一把拉开她,问她:现在人伤了,气出了,怎么办?要不要送光头去医院?总不能闹出人命吧?女人咬牙切齿表示:坚决不能救,救过来——她“就是死”,姑娘也保不住!光头说得到-做得到。闪舞现在赶紧把光头弄走,不能死在这屋里,她和姗姗还要住。小弟和朋友不说话,等她拿主意“怎么弄走”?女人原想让小弟拿车装走,看到光头血污垃圾的,担心脏了越野车;小弟脸色又不好-似乎不情愿,便提议:先抬到光头面包车上—再说。柳光兰拿沾血的床单、被褥裹严光头,用绳子系好。黑袄男背起“光头”就走。女人心细,又搭上一条毯子:她怕路上遇见人问,就说-送病人上医院
小白叮嘱她在面包车里守着光头,他和成哥找朋友来帮忙。柳光兰这才知道黑袄男叫“成哥”,而且不会开车。女人立即答应并催促:连人带车弄走,弄得越早越好、越远越好。后来,红袄男坐小弟越野车来了,还扒开包裹物—拿手电筒照看光头。三个男人具体怎么商量的?柳光兰不知道。结果是:红袄男开走了面包车,她和“光头”转移到小弟车上。小白、成哥此后一直未明说“红袄男”是谁,女人直观感觉:那个半夜“救星”和成哥高矮、胖瘦十分相仿,连棉袄款式都很像!
如何处理光头成了大难题?柳光兰、袁思天在路上讨论多个点子,成哥一直未插嘴。最终,两人没定下主意,倒是成哥冷冰冰地迸出四个字-“杀人杀死”。女人此时才想起:光头是不是还活着?会不会听到车里人对话?她摸索着试探光头鼻息——没气了。35越野车开进小白租住房车库,成哥上楼歇息。小弟觉得车里血腥味儿太重,便将光头拖到地上。他随后上楼抱下一床棉被,搂着女人在车里裹被睡下。
第二天一早,柳光兰回家给姗姗送早餐、清理屋子、拿上五千元现金后,电话通知小弟来接她。她再次见到光头尸体后,余恨未解,便动手分尸:这辈子你做人把我害地这么惨,我叫你不能“投胎转世”!她想剥—皮?却感觉体力不支,便回头叫小弟:“我翻不过来死光头,搭把手?”小白目瞪口呆-没有反应。她再喊一遍,小弟才过来帮忙—手里缠个白毛巾
柳光兰下熟饺子,看着小情人吃完,便自己开始大口吃。她突然停下筷子,指指楼上问:“成哥呢?”“他吃了‘消炎药’,不管他。”小白道。“哦-”女人答应:那个“杀手”还在小弟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