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摩爹爹一身‘浩然正气’!”
慕容竹只觉得牙根一凉,这就是报应么
西门秋忍俊不禁,当即笑出声来,实在是不曾想,慕容长子竟还是一位股市奇才大聪明。只是这会儿笑出声来委实有些不合时宜,于是西门秋立马忍住笑意,“不好意思,各位,我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一般情况不会笑出声来,这个、除非忍不住啦。”
试问,慕容竹视人命如草芥,这会儿西门秋胆敢这般潇洒,不怕叫一剑给送西天喽?
只见,山人自有妙计的西门秋闷咳两声,当即冲着这唏嘘不已的诸位来客学了一个拱手作揖,笑道:“诸位来客实在见笑啦。容许小辈说一句公道话。小辈在这后院打杂多年,天生勤劳,时常一人做了三人的活,得获了家主的赞许并即将成为这后院杂役头子,这两位妇人贪得无厌,觊觎情妇、呸,觊觎清福又不肯劳作,自然是看小的不爽许久,故而才施展了这么一番苦肉计,又是碎了三粒牙,又是小姐有了身孕之类的荒唐话,就是为了要置小人于死地而后快。只是家主明察秋毫,早已知晓这两妇人歹毒,这才来此后院为小的做主。小的杂役慕容十七载,能得遇这么一位明主,实在是大幸。”说罢,西门秋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朝着慕容竹假意惺惺的拜了一拜。
西门秋轻笑,哪怕这狗日的慕容家主杀人不眨眼,也不得杀了老子。对付这一种好颜面之人,简单至极,留其颜面就是,留不得颜面,就护其颜面,总归这狗日的还是要感激老子三分。
此话一出,后院百十人,咋舌点头。
慕容竹实在没有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杂役小子竟有这般智慧,此间不论自家小女孕了否,这颜面算是保住了,其他的事,秋后算账就是。
慕容竹顺势爬杆,立马接过话风,说道:“不错。让诸位见笑了,家中丑事也闹上了厅堂,实在丢人呐。不过,趁此老夫要说道几句。方才小友所言极是,这杂役也好、修行也罢,讲究是这能者多劳的本事。就好比,潦草山修为为何这般厉害,难道天生如此么,难道这一座天下的清辉俱是往潦草山汇聚么,自然不是,能者多劳尔。就好比,耗尽天材地宝蕴养一肉体凡胎,收效甚微呐。老夫早明白这个道理,故而这些年一直严于律己,以身作则,以精气神蕴养慕容府邸上下,至于这种未嫁先孕的荒唐至极的事,在我慕容府邸,打灯笼都找不到。”
除了那位潦草山的女子外,其余远道而来的诸位闻言赞许,举杯再邀:“慕容道友,当真世上散修难寻呐,吾辈楷模。”
慕容竹畅怀大笑,“诸位,吃酒去。”
好巧不巧,忽有一碧玉小女推门而出,踉踉跄跄的身子倚门而立,气血极差且脸色如纸,众人回首瞧去,只听女子娓娓道来。
“西门秋,你这卑鄙无耻之人,枉在人间。亏我不顾生死与你共一夜夫妻,你竟能说出这般欺世之言来,那夜你分明信誓旦旦,那夜你分明怀情至极,那夜你分明含情脉脉,那夜你分明挥汗如雨难道这些年来,你与我之间的、你与我之间情都是虚妄么,这肚子里的孩子你还要么。”
潦草山那位女子戏谑厌恶的往西门秋瞧去,且不动神色的将腰间的一枚物件给藏回了袖中。
看来这日慕容竹是在劫难逃,这浩然正气是怕要泄气不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