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秋打量这八卷,心头猛喜却琢磨不定。
八卷如是好生的打量了西门秋,且女声女气的念叨:“竟是一位小辈,还是一位乳臭未干的小辈,晦气。”
“卧槽,是个姑娘,女前辈?”
西门秋闻言有些不喜,老子好歹也是十七八,怎生到了你这破书口中落了个乳臭未干四字,未免太过瞧不起人了罢,轻咳两声:“我当甚前辈,敢情闹了半天是个姑娘。姑娘说话可是有些不得体,在下西门秋好歹也是十八,且样样都大,怎么到了姑娘口中却成了乳臭未干。”
谁知这书也有了脾性:“一派胡言,本姑娘说你乳臭未干,就是乳臭未干!”
穷酸书生西门秋就这么个性子,与人交往从不着边,也不畏权贵,否则前世也不会落了个潦倒的下场,他轻咳两声,续道:“说我乳臭未干,我还说你乳臭未起哩。”
不潦这姑娘并未听出西门秋话中深意。
西门秋也没多深究,好歹这八卷书也是前辈。
西门秋见这女前辈不作声,也不好深追,好歹这八卷书也是前辈,于是话锋一转,轻声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与你何干。”
“姑且称为乳臭如何?”
“不可。”
“好的,乳臭前辈。”
“哼。”
西门秋玩味一笑,“万般姑娘,相逢即是缘,如今鸠占鹊巢,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主子,方才危难之间,你怎不现身?”
西门秋多少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谁知却听:“死了就死了,与我何干。早知是你这口无遮拦的潦泼小子,本姑娘还不如再睡一觉。再者而言,本姑娘有名有姓,若是再有半点不敬之意,休怪本姑娘无情。”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姬无鸢。”
“好名字,姬姑娘。受命危难之间,速速去将那慕容老贼给杀了。”
无鸢却不搭理。
“吾名姬无鸢,池鱼三万年,饮过一壶春江,行过城南剑背,这一座天下老子犹如反掌观纹。”
西门秋试探:“简言之”
“简而言之。本姑娘不杀人。”
“叨逼叨,叨逼叨半天,不杀人,要你何用,什么一壶春江,什么城南剑背,趁早易主,这一世还不如下山去寻一位貌美女子共话桑骂七十载,生他娘的五六十娃娃,图个逍遥自在。”
姬无鸢讪笑:“本姑娘不杀人,又没说你不可杀人。再者而言,区区返璞境界的蝼蚁,杀之丢了颜面。”
西门秋闻言来了兴致,摩拳擦掌说道:“姑娘,实不相瞒,在下对于修行一窍不通,方才不过是胡编乱诌而已,究竟如何修行,晚辈这个年纪,还来得及么。在下不才,听过这么一句俗话,‘人要吃饭多麻烦,饭到肚里变成屎,不如直接去吃屎’,按这个清奇的思路,要不姑娘直接传我道行如何,哪怕是牺牲一些,在下也乐意至极,例如,鸳鸯戏水一番,或者是云雨一番,都可。”
姬无鸢:“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不可理喻。”
西门秋:“咳,姑娘见笑了,在下不过一枚迷途小书生,与你说笑在,实不相瞒,在下从不食嗟来之食,当年五柳先生不为五斗米折腰,今有西门秋”
“罢了,教我如何修行。”
姬无鸢长吁一口气:“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修行便择道而行之。修行一途俱是坎坷,道心乃是其根本,修行三重境,一,看山是山、二,看山不是山,三、看山还是山,切莫好高骛远。”
“世上有剑修、丹修、符修、器修,不论何修俱可位列仙班,曾有剑修一剑挑天门、丹修一粒锁人间、符修一指封天地、器修一物镇邪魔。”
西门秋闻言,好似有些明白了为何是八卷书,憋喜说道:“唷。真是小母牛坐火炉,不得了。”
姬无鸢错愕,“何为小母牛坐火炉?”
西门秋舔嘴一笑:“牛逼哄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