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冢一行也没闲着,像这样无差别的攻击,他们也不可能闲着。
他们倒是能轻易避开,但也想多做一些事,至少四人处,近百米内,不会有箭矢、大石落下。
所以此处,也由四人,变成了数百人。对此,他们很是满意。
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一件愉悦之事,不为其他,只为事情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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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军镇,这支数千人的军队,此时却有些落魄,只因他们人多,足足有数千人众。
他们之中,也不乏武艺高强者,但更多的,还是修为低下,虽比普通人强,但也强不到硬接天上的箭矢和大石。
当然,被动接也不行。
所以军镇一片大乱,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体,终还是与普通人不同,即使伤亡惨重,严明的纪律,还是在执意坚守。
杨文光眼中,一片血红,许是被廖化文的无耻激的,抑或地上躺着的,是自己多年的生死兄弟。
突然他心一横,挥动令旗,一众军士,就沿着阵眼有节奏的运动起来,场间再次出现那如“白玉翡翠”的缚空阵,看去晶莹剔透,晶莹剔透处,则是一众带甲军士。
杨文光摇头直笑,心中叹道:真是讽刺啊,杨某此阵,曾困缚当年凶名赫赫的魔族战将,今日无奈,却要困缚自己,作茧自缚,大抵就是如此吧。
箭矢如雨,击碎了藏山镇大半的民宅,同时也击碎了黄俊来的梦想,那个踏足世间最繁华之地的美梦,若泡沫一般,被击的粉碎。
李知焉已收剑还匣,无心管他,但他,却因此有些失落,在他看来,这样的京安城,还值得一去吗?这样的人,还值得跟随吗?
出现这种疑问的,还有梅华忠,若能活下去,他倒是要去京安城,因为他的家,他的事业都在那里,他必须回去。
所以他只需考虑后面那个问题,这样的人,还值得跟随吗?
没人回答他们,就像一个被大人遗弃的孩子,有些仿徨无助。再回顾前半生,发现自己这些年,除了荒唐外,毫无乐趣。兴许在平时看来的乐趣,也不过是一种无趣而已。
这样一事,在任何太史公笔下,也罄竹难书,定要受世人唾弃。
只因这样一事,在书中叫做“屠城”。
屠城还在继续,且愈发猛烈,张士慢悠悠走来,在其头顶,也有大小不一的箭矢、大石游过,但还未有真正落在他头顶的。
因此,他身后自然也跟着一大群人,大多来自那座倒塌的青楼内。
张士道:“知焉就这点不好,你管这些腌臜之物干嘛,死了便死了,与你又没多大关系。”
史青玉道:“若知焉如你所说,他还是知焉吗?”
张士一叹,也感无奈,道:“只是他这样,就得搭上张某那样,哎。”
史青玉笑道:“那样?”
张士道:“还能那样,自然是帮他救这些讨厌的蝼蚁。”
史青玉一个媚眼,嗔怪道:“你讨厌人类吗?知焉也是人类,奴家....不也是人类。”
张士挠挠头,道:“我倒不是讨厌你们,我只是觉得很麻烦。”
史青玉大概知道了这货的身份,最近李知焉风头正劲,传言他身旁有白虎护佑,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谁,道:“张大哥有办法解决此事?”
不错,若只是麻烦,自然就可解决。不能解决的,那叫疑难杂症。
张士道:“不急,等这群孙子受些苦再说,也顺便让知焉明白一些道理,不然每次这样,总有一天会搭上性命。”
史青玉对此,倒是颇为赞同,但还是为他辩解道:“知焉常居深山,这样子也不奇怪。”
张士道:“这我自然知道,要不是如此,我与他也结不下这份缘。”
史青玉道:“是啊,知焉他为人单纯,要是没有张大哥你,说不得还要遭多少罪呢?”
张士再次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没人不喜欢马屁,神兽也不例外,道:“那倒是,大妹子,你看我这嘴,就是救知焉造成的,若不是如此,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那叫一个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