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别人说:“你们别瞧不起我,我随便拿一块奇石去出售,就顶你们干上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钱。我旷德寿是什么人,前进村具有艺术眼光的第一人,艺术,懂不懂?跟你们这些没文化的也说不清楚。”
近六十岁,自称有文化的旷德寿,旷德军去他家找他的时候,正看见他大儿子旷培海用箩筐把他房间堆积的鹅卵石,一担担挑到外面,倒入土坑。
“可惜了,可惜了,几千万的财产都给你糟蹋了。”旷德寿连声叹息。
当旷培海把他的两张木凳,两块床板,一张席子,一床棉被支在客厅过道一个角落时,他停止了哀叹。他在家中没有一点地位,女人嫌弃他,儿女讨厌他,谁都可以对他吼上几句,因为他连一日三餐都要靠几个儿女施舍才行。
“看来,我要跟宜斌公去上山养鸡去。”远远看见旷德军,旷德寿似乎为自已找到了一条生存的路子。
“人家宜斌公近八十岁了,靠养鸡一年挣几千元钱,还可养活自已。而你呢,就是一个只会消耗粮食的米虫。”旷培海说的话难听之极,旷德寿却并不生气,当听旷德军是来找自己请教种天麻的技术时,又开始眉飞色舞地滔滔不停说了起来。
旷德军从他的叙述中,知道他确实懂得怎样种植和管理,但有点关健技术也是语蔫不祥。只要他有半桶水就够了,其他的旷德军还可请教三七佬的。
“哥哥,有几个外地人在家门口找你。”正跟旷培海几个闲聊,旷仁秀慌慌张张跑来找他。
“是谁?”自已并没做什么缺德事,人家找自已干嘛。
“三个人凶相毕露,其中有一个,手臂上缠满沙布,说话恶声恶相的样子,很吓人!”旷仁秀说。
“外地人敢来我们村凶人,走,看看去。”旷培海把箩筐一丢,沿路叫了七八个邻居跟旷德军朝他家走去。
果然,榕树下停着一辆破吉普,三个人站在自家屋檐下,黑狗豹子守在院门处,嘶牙裂嘴,汪汪汪叫着,爷爷旷宜斌拿着根长烟杆,吧嗒吧嗒抽着烟。
二叔旷修昌跟儿子德生,也在屋檐下探出了头,三叔旷修官也从新房的阳台上往这边看。
“三位是谁,找我有事吗?”对方两青年,结实粗壮,瞧那体魄撂倒个人不在话下。手臂上缠沙布的中年人,脸上有道疤,模样有些凶狠。。
“你是神农弟子?我是破罐子。”对方一句标准的邻县口音,旷德军马上记起此人就是自己三次拒绝想要免费药丸的无赖。
呵呵,还真不简单,竟然找上门来了。他想起他说过的狠话: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我的人。标准的地痞恶霸的口气,拒绝你又怎样,喝了那么多仙田灵泉水,旷德军感觉体质有了突飞猛进的增强。。
“限你们十分钟内,离开我家门口。”旷德军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黑狗似乎正在等他的指令,一挥手,它必定第一个冲上去,咬那疤脸的。
“怎么样跟我老大说话的,信不信老子一把火把你这茅草房烧了……”两个青年象黑金钢一样,跨向一步将旷德军左右夹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