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和朱灵都无话可说,只得闭口不言。
“贤侄坐!”曹操让曹恪在曹德身后的席上坐下,接下来又问戏忠:“志才,舍侄的计策怎么样?”
坐在曹德下首的戏志才说道:“曹司马这个主意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尽管直言!”曹操说道。
戏志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武原也是郯城的门户之一,陶恭祖往援傅阳之前,定会留兵镇守,兵力不会太少。我军偏前去强攻,短时间内未必能拿下来。”
他轻咳两声,又道:“武原离傅阳不远,只有一天的路程。”
曹操似乎明白过来,说道:“你的意思是,陶谦能够及时调兵回援?”
“不错。”戏志才道,“我偏师打武原,应设法智取,不可力敌,尽可能在陶恭祖得到我军东进的消息之前,拿下此城。”
曹操点了点头,问道:“如何智取?”
戏志才寻思一阵,道:“主公可让偏师主将在带兵到达武原之前,安排数十人设法混入城中,到时候里应外合,夺取武原。”
“此计甚妙!”曹操禁不住拍手叫好。
他又叫曹德、曹仁上前,让他们二人分别担任偏师的主将和副将,领着当初从任城那边过来的万余人马前去攻打武原。
按曹恪和戏志才定下的计策,曹军偏师万余人在得到陶谦领主力往援傅阳的塘报之后,将迅速赶到武原城下,并与先期潜入城中的兵马应外合,一举夺取城池。
曹操将作战细节对曹德和曹仁二人交代完毕,就让他们退下。
正当曹操和自己的两个兄弟说话的时候,朱灵瞅瞅曹恪,低声问夏侯渊:“刚才志才先生叫他曹司马,莫非他姓曹?”
“不错,他姓曹。”夏侯渊客气地对身为客将的朱灵说道。
朱灵又问:“他和曹使君是什么关系?”
夏侯渊低声道:“他是使君亲侄。”
“原来是曹使君的侄子?”朱灵有些惊讶,又望了望曹恪。
夏侯渊道:“使君二弟扬武校尉就是他的父亲。”
“难怪曹使君称他‘舍侄’。”
朱灵又问:“足下称他为‘贤侄’,莫非和他也是亲戚?”
“是有亲戚关系。”夏侯渊笑道,“曹使君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贤。足下可不要因为他与使君有亲,就以为他是个靠关系升官的无能之辈。”
“不,朱某从刚才此人的言谈中判断得出来,他心中也有些谋略。”
“只是有些谋略?”夏侯渊轻声笑道,“他本事比足下想像的要大得多。”
朱灵正要细问,这时有个小校进帐向曹操禀道:“有个叫陈登的,带着五十余人赶到城下,声称是奉其主之命前来议和的,不知是否放他入城?”
曹操冷哼一声,轻拍公案,道:“不准!你让他回去转告陶谦,要陶某人洗干净脖子准备受死!”
小校应了一声,转身欲走。
曹恪心中一动,急忙喝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