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坐立不安,背着手在院中踱步,等着谢必安带庆帝的旨意回来。
李承泽等到了庆帝格外开恩的口谕,看着陈颜一脸苍白的躺着,像个破碎的瓷娃娃。虽然太医说了伤重却不致命,可李承泽就是放心不下。
“怎么还不醒?”李承泽忍不住问一旁的谢必安。
“不知”
其实李承泽知道谢必安又怎么会知道,只不过是有人同他说说话他能放心些。
陈颜醒的时候是晚上了,看到床边守着的人影差点吓一跳“哥哥?”
“阿颜,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哥哥,你,抓我手抓的有些疼”
听到陈颜的话,李承泽松了劲,却没有把手放开,吩咐人去把煮好的粥端来,抓着陈颜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我很害怕”
陈颜觉得抓着自己的手有些发抖,心一软回握住李承泽的手,“我说了我会一直在”
“我知道,你一向最为守信,不许骗我”
哄了李承泽一会后,陈颜问道“范闲他们怎么样”
李承泽气鼓鼓道“不知道”
“我觉得这次刺杀是想着范闲来的,还有程巨树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京都。而且陛下似乎知道这事,我出宫时他特地让燕小乙护送我,且算准了以我的性子一定会打发掉燕小乙。这事怕是不简单,这京城要大洗牌了”听出李承泽言语里的不高兴和委屈陈颜解释道。
“此事父皇很是生气,已经收监程巨树,让监查院来查这件事了,看来这事确实不简单”
“监查院?”陈颜知道庆帝必定会查这件事,可也没想到竟如此严重。她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是她的缘故,也应该不是因为范闲,虽然庆帝对范闲在乎的有些异常,却不会因为范闲大动干戈。
等等,陈颜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监查院,监查院“怕不是监查院有内鬼?”
“内鬼?”监查院只忠于皇上,内鬼自然是忠于他人之人了。
李承泽是聪明人,想清楚后忍不住冷笑,果然在他这位父皇眼里只有自己的权力和江山最为重要,什么看着长大的孩子,儿子都是可以利用的棋子。
“你好好养伤,这件事我不会就这样放过幕后之人。下次看见有人争端离远些。”李承泽骨子里和庆帝相像,都是冷血之人,他只希望他在乎的人好好的,其他人是死是活他懒得管,虽然欣赏范闲,但范闲的份量和陈颜比差太多了。
“我能见见范闲吗?”陈颜舔舔唇问。
李承泽:…“你想见便见吧,先把粥喝了”李承泽先是试了试粥的温度觉得差不多在一口一口的喂给陈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