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风药已经煎好了,不见他人影,只得唤道。
咦?
没人。
陈南风洗了手,出院子去寻,也没有。
再进了屋,也没有。
楚霁该不会偷偷溜了出去?
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这里吧!
这天寒地冻的,他身上又有伤,能跑到哪里去。
思及此处。
陈南风的面色有些微变,自然看不清自己面上流露的关切紧张之意。
吱呀。
大门开了。
陈南风的目光所及,是楚霁。
如墨的眸子在雪地中更加惹眼,陈南风暗中松了一口气。
“你去哪儿了?”
陈南风故作轻松。
楚霁从容关上了门,才回头道,“去买菜。”
陈南风才见他手中真还提了些鱼和菜。
“你有伤在身,我去不就好了。”陈南风上前接过,这模样还真像退休的老夫老妻,一个买菜,一个做饭。
r“又不是什么大事。”
楚霁面色如常,不过嘴边似乎挂着笑意。
“想吃什么,我来做。”
陈南风感觉像做梦,明明楚霁横眉冷对的面容还历历在目,如今却是和善得很,根本看不出曾经的半分面容。
“你随意。”真是太好相处了,两人算的上相敬如宾,更像是小心翼翼维持着这难得的平和。
楚霁将菜递给了她。
也暗中松口气。
鱼和菜都是让人买的,实际上他方才去和一个人见了一面。
短短一面。
却传递出很多信号。
雍州藏龙卧虎,绝不是他原来想的如此简单。
清河王楚诚接了这个差事,相当于在雍州行使与他同等的权力,这就是种信号。
有些人会蠢蠢欲动萌生该有或者不该有的想法。
有些人则是会趁机打压阻拦。
有些人则是会立于两头,左右摇摆。
不管如何,这绝不是一个好事。
若是他的弟弟知晓他来了雍州,会不会被有心人挑拨,这也很难说。
楚霁有些忧心,更掌握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不过这些糟心的事自然不必在她的跟前提。
白白跟着他操心也不是好事。
二则她这段时日惊魂不定,本就巴掌大的脸瘦到脱形了,他想尽快将她养胖。
身体好,什么才能好。
陈南风同样欣赏楚霁的涵养,无论她做了什么吃食,他也不挑食,更不会指手画脚。
更多事不会都会主动帮着她做。
光凭这点,就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楚霁完全没有太子的自觉,她也没有当丫鬟的自觉,两人相处的很舒适。
在她的眼中,楚霁就是实实在在的人。
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