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雁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就看着夕阳落下去,然后夜色来临,就这般盯着远方的天空许久许久。
“丫头,夜深了,你不回去?”孩童看着还在愣神的云飞雁,“好心”提醒道。
“诶,夜深了?”云飞雁自然吓得要死,深夜了她还没回去,说父后不知道连她恐怕都不信。
“嗯,”孩童似乎是极其不明白云飞雁慌张的缘故,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刚才戌时的钟声已经敲响了”
话音未落,云飞雁已经像风一样的跑了出去,丢下愤愤的一句:“你给我记住,下次,下次找你算账。你一定是故意的。”
之后的日子过得非常快,太后的宴席不久便到了。她和父后如约参加,宴席上也并未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是那位似乎一直体弱多病的太子殿下,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只是送来了贺礼,出手时异常的阔绰,一尊由夜明珠雕成的观音像,雕刻的栩栩如生,百官无不叹为观止,因为身份特殊而坐在太后下首的她,看见太后眉间一掠而过的哀愁和叹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家,最盼的莫过于儿孙承欢膝下,单单只是给自己送来一份贺礼,人没有来,又如何?更何况,这没来的,还是自己捧在心尖的嫡孙罢。
皇宫的这池水,深的又何止千丈,淹没的,又何曾只是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