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雁心里也莫名来的悲哀,日后,恐怕自己,也会落得这样吧,也罢,帝王家,何曾不是这样。
芸龙殿内。
“殿下,您又推辞了太后娘娘的寿宴了。”身旁,一青衣男子眉皱着,语重心长。
寒鸠笙未理会他,手上仍旧调试着琴弦,琴弦上锈迹斑斑,锈色不知为何,格外的红。几根琴弦已经紧紧交织在了一起,一碰,仿佛就会断裂。寒鸠笙额际不由得渗出些许细密的汗珠,眉也皱了起来。显然这琴对他很重要,必须修好,却也不能损坏。一只手掌住一段的弦,另一只手开始小心地纠正锈迹斑驳的琴弦,些许红锈在不断地调试中磨将下来。琴弦断口锋利,寒鸠笙一不小心触着了,指尖就立即划开一道口子。孩童不得已停手,低低一叹。
“殿下,”青衣男子一声惊呼似是成了惯例的,驾轻就熟地拿来了伤药,也是不由得抱怨,“殿下,您自从得了先后娘娘这把琴,就一直未曾停过修琴的事儿,殿下,逝者已矣,您又何必有这么多的执念。”
寒鸠笙未做声,仍由青衣男子替自己包扎着,那琴弦的断口上还有些许方才留下的鲜血,逐渐地就被吸收了,成了一块新的血斑。他也不是很在意,只要这把琴一日未曾修好,那么一日,这琴弦上就会多出一块像这样的血斑。
“那年几多愁?登西楼为望月。情藏白首中从不与人说,鸦鬓语脉脉待十年,等得似水年华随东水流。古来多少,楼台上望月人,自诩风流,不过望不断,这红尘几何”寒鸠笙的声音和着风调,就这般散开很远很远,被风吹得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