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她有点来气,讥讽似的,道:“当初不是又哭又喊的,要维护天律吗?我现在去哪儿给她在天律里找个漏洞,把她放出来?”
她这么说,绥绥也不生气,只是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听着。看那脾气好得,简直不像天狐。
等她说完了,他才道:“那我再想想办法。”
云喜:“……”
绥绥似乎十分疲惫,站起来走了。
云喜看着他那个背影,顿时又心疼又生气!
他怎么就跟变了一只狐狸一样!那个拂谣有什么好的!心思那么深,整个一个心机表!绥绥这么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透?既然看透了,为什么还这样?
如花在身边:“殿下,殿下,杯子快被您捏碎了!”
云喜气得干脆把杯子摔了,道:“我就不信了……真就分不开了!”
如花吓了一跳,连忙道:“殿下您别这么生气啊,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爱爱爱,爱个屁啊!我得去找拂谣。”她站了起来。
昨晚,绥绥去了囚龙渊。拂谣说的那些话,早就有人报给她了。
哎哟,云喜那叫一个气啊!
结果还没气完,绥绥竟然来求情了!
天狐什么时候变成贱骨头了?
云喜决定要去撕了那小贱人的嘴!
如花连忙拦住她,道:“殿下,殿下,您别这样,有份,有份。”
云喜勉强停住了脚步。
如花道:“其实拂谣的风评本来就很不好。她是贱民出身的。母亲是带罪的神族,被没入奴籍很久了,比妖奴也高不到哪儿去。她父亲倒是个小官,可谁能跟一个认真呢?所以她随了母籍。”
云喜:“……什么?太祭署掌祭是贱民出身?”
“是啊,太祭署上下颇有微词已经很久了。只不过没传到您耳朵里罢了。您何必跟这样的人计较?”如花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云喜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去把拂谣的归档,调上来给我。”
如花有些惊讶,道:“是。可殿下,您要看那个干什么?”
云喜坐了回去,冷冷道:“听你这么说我才明白,越是像她这样的人,越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这么过去,哪怕打死她,她也是要笑的。我得先了解一下她的过往……”
如花想了想,兴奋地道:“是啊,得找到她的软肋才行。”
云喜挥挥手让她快去。
其实,女王殿下倒不是想去戳一个罪臣的痛处什么的。
这件事她必须了解得清楚一些……
想起拂谣当初表现出来的,对卢章一家人的厌恶。
原来她自己的出身相似……
云喜没有什么等级观念。可是皇朝却是阶级森严。
拂谣可以为官,并且一路走到太祭署掌祭的位置。那是她的本事。云喜没什么可说的。
可是,绥绥……
为什么偏偏是绥绥?
那个,成日没心没肺,游戏人生,却有一颗异常坚韧的心,可以为一个诺言,守护万年的,青丘天狐绥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