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想再提,但可以确定告诉明郎你的是,我最擅长的武器就是剑,只是我的佩剑早已碎裂无踪。”柳伯也看出钟明的这般心思,抢先开口道。
剑碎。
尤其是常年佩戴的心爱之剑,得此下场,谁都要伤心。
柳伯自然也不例外。
钟明可以感受到他双眼之中蕴藏的伤感,尤其是当其视线触及到自己手中的铁剑赤雀之时,更是明显浓郁。
当然,钟明也知道,让柳伯悲伤至此的定然也不止所谓剑碎。
只可惜,钟明现在无法去探寻。
正如柳伯自己所言,往事不要再提,他已然给自己的心房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锁。
钟明心中如此感伤之际,柳伯朝钟明这边跨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肩膀,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你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对了,我会给你煎好药,你起来便喝了,也别嫌苦,就剩两次了。”
“嗯好。”柳伯如此关怀备至,钟明心中一暖,顿了顿,也打趣笑道:“不过柳伯你确定能比我还要早起先煎好药?”
他的语气隐隐带着挑衅的意味。
“你这是要跟你柳伯我比谁早起吗?”柳伯笑眯眯地反问。
“柳伯这是怕输?”钟明挑眉。
“笑话,我不可能输,这些年来,哪一天你比我早起过?小懒虫。”柳伯稳操胜券地说。
“以前如此,今后可不一定,也许明日起我便闻鸡起舞呢?”钟明玩味笑道。
“闻鸡起舞便闻鸡起舞,反正冻的不是我。”柳伯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又很快隐去,转而调笑道。
说罢,也不等钟明再开口就一把提起他,两人便从高塔之上飞跃而下。
刺激。
这是钟明此刻唯一的感受。
来时,柳伯携着他一节一节地向着塔顶而去,此时离去,却是自由落体般地朝下落去。
如果不是对柳伯有着足够的信任,钟明怕是要以为柳伯与他同归于尽呢。
所幸,这刺激的体验钟明并未体验太长时间,在柳伯一脚踢向坚硬的塔壁后,两人的运动方向便发生了偏离,朝着旁侧的一个房屋掠去。
有着柳伯的庇护,钟明自然无惊无险地降落在房顶之上。
“看你身手,适应得很快嘛,以后若是练轻功,一定事半功倍。”在柳伯的赞叹声中,钟明还未来得及感应瓦片的质感便又被带着一跃而起。
回到墨海酒肆之时,将钟明偷偷摸摸地送回屋,柳伯便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钟明没有立刻睡去,也没有舞剑,只是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他想让自己更加平心静气,也顺便总结一下在塔顶超常发挥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