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笙将安全带解开,探头往前看,只见前面车上,安保部的人都下车了,纷纷朝前面跑,“怎么回事?”
刘子江道:“我去看看。”
“我也去!”祝玉笙说着要求刘子江将车门拉开,祝玉笙要去,其他人只能跟着,一众人刚刚下车,便听见前面传来的争吵声。
原来前面发生了一起小事故。一个赶羊的老头,撵着一群绵羊过马路,结果一头小羊羔不听话,忽然来了个转身。
头车司机是满军,他今天的心情很差,上午被刘子江打了几个大耳刮子,差点没气死,刚刚又被一群下班的民工堵半天。
所以,在道路通畅的时候,他把速度提的很快,小羊羔转身往回跑的时候,判断出现失误,刹车不及,直接撞飞,然后碾压了过去。
奥德赛的前保险杠凹陷,小羊羔还在车下,地面流了一滩血,小羊羔四肢抽动,这种情况,一定活不成,但小羊羔显然有意识,一双羊眼睛左顾右看,露出惊恐和对生机的渴望。
赶羊的老汉喋喋不休,指着满军破口大骂,手中一支赶羊的鞭子,扬起来就要抽打,被几名安保部的人给拦住。
公路边缘,十几只绵羊,在几头公羊的带领下,唛唛的叫着,在奥德赛车边转悠,两只母绵羊,对着小羊羔发出哀嚎,叫声悠长悲伤。
看见祝玉笙从车上下来,阎长河和李玄连忙跟了过来。
“怎么回事?”祝玉笙询问阎长河。
阎长河头皮发紧,心中对满军多了一层埋怨,“不小心撞死了一只羊羔。”
“马上解决问题,车队不能耽搁。”祝玉笙严厉的说,语气之中,虽然没有太多不满,但很是冷漠。对阎长河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压力了。
阎长河和李玄走到老汉身边,阎长河掏出一百块钱,“行了行了,别吵吵了,一只羊羔子,最多几十块,两百块,拿去,快走吧。”
“呸!去你姥姥的大腚帮子。”看着递来的钱,老汉恼羞成怒,老脸呈现酱红色,对着阎长河破口就骂,气怒之下,情绪过于激动,吐沫星子乱飞,却说不出话来,后退两步,扬起手中的羊鞭,啪的抽向阎长河。
阎长河反应极快,连忙缩头侧身闪了过去,满军一个箭步冲到老头身边,“老丫挺的,别尼玛给脸不要脸。”
“你们这帮畜生,畜生!”老汉挥动鞭子,再次抽向满军,满军伸手抓住老汉的鞭子,用力一拽,“给我松手!”
“啊。”
老汉至少也有七十岁,年老不以筋骨为能,力量上不可能是满军这种彪形大汉的对手,身子一个趔趄,面部着地摔趴在地上。
奥德赛旁边,刘子江将全身是血的小羊羔抱了出来,他没想到满军会动手,抬头看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
老汉颤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半边脸都是血,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着满军,“你……你……”随后扭头跑到路边,对着附近的一个村落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老汉声音沙哑,却带着无尽的愤怒,顶着北风,传出很远。
刘子江眉头皱起,暗叫一声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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