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江身后,祝玉笙和吕月走的比较慢,地面太滑,两人想快,也快不起来,都穿着恨天高,此时才走了过来,刚才惊险的一幕,他们也注意到了,还替刘子江捏了把汗,好在化险为夷。
小霞惦记着店铺里面没人,当即对刘子江道:“刘子江,晚上别走了,去我家喝酒去。”
刘子江连忙摇头,寡妇门前是非对,小霞可不是省油的灯,都克死两个丈夫了,“还有事,改天吧。”
“那行,我等着你啊。”小霞目光火热,上下打量刘子江,“多壮的汉子啊。”说完离开了。
那一抹眼神,让刘子江后脊梁冒汗,身边的老袁头小声道:“子江,小霞还是不错的,多能干,差不多收了吧。”
“呃……收啥呀,老袁叔,这事不能瞎闹。”刘子江连忙摆手。
旁边的祝玉笙和吕月忍不住嘿嘿笑出身来。
老袁头看向她们。
刘子江道:“老袁叔,这是我公司的领导,祝总。”
“哦,这个,进屋吧,进屋说。”老袁头连忙让三人随他走进修车铺。一场大雪,让他的塑料棚承受不住,被压塌了,房间内的东西堆的满满当当,各种电动车废弃电瓶,零部件,地面上都是各种型号的螺丝。
房间内烧着煤炉子,上面一根烟囱伸到窗户外面,虽然烧着炉子,但和外面温度差不多,里面空间狭窄,下脚的空都没有,最后刘子江帮助他收拾,放了几个马扎,让祝玉笙和吕月先坐下。
祝玉笙搓着手,“老袁叔是吧?那啥,您今年多大了?”
刘子江坐在老袁头旁边,两人吞云吐雾,替老袁头道:“六十八!祝总,你可不知道,这可是老军人了,老山战役那年,他就在前线,还是连长哩。”
老袁头摆摆手,“退伍几十年了。”
祝玉笙肃然起敬,接近七十岁的年龄,遇到抢钱的小伙,还敢冲上前,就这份勇气,就值得祝玉笙敬佩,“老袁叔,您怎么没跟孩子一起啊?”
老袁头叹息一声,“他们都在大城市生活,我不习惯,我就觉得,还是我这个小窝好。”
刘子江激动的道:“老袁叔,咱们这里要拆迁了。”
老袁头抬头看看祝玉笙和吕月,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叹息一声,抬头看看自己的小破屋,“拆吧,也该拆了,影响市容市貌,影响城市发展了。想当年,华春巷也是远近闻名的一条街,还获得过奖励呢,几十年后,当年繁华的地方,变成了棚户区……”
“事过境迁,一切都在变,历史的车轮不会为谁而停下。”祝玉笙说。
老袁头长长吸了口气,“拆吧,我也该退休了,年纪老了,不服不行,干不动了。”
刘子江道:“老袁叔,这里我负责,回头给你评估个高价。”
“呵呵呵,子江啊,我无所谓,只要是你领来的,就算不给钱,我也不挡。”老袁头爽朗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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