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听着耳畔风声呼啸,这一生的恩怨情仇浮现眼前。。。。。。。
那一年,她十七歳,原本意气风发的皇女却因好生心,与人打赌,偷喝族中禁酒,输掉了比试,也输掉了长老对她的看重之心。
她本是天之娇女,西疆圣女的逐位有力竞争之人,却因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不甘心,回到皇室那窒息的牢笼中顺从命运和亲嫁娶,偷盗了禁锢之书,以人命祭魂,招蛊塑灵,练就了“邪蛊”之术。又天真的以为同是被师门驱除的欧阳敬庭与她所练的乃是一派之术,心生爱慕,主动示好,却遭受对方不加遮掩的唾弃鄙夷。
好在,天可怜见,这绝情的男人也终究有了报应,他自己心爱的女子却另有意中之人。
她好高兴,真的好高兴,求之而不得的苦有人同她分尝。
可是,无用的她,依然爱着这个男人。她乘着欧阳敬庭痛失所爱,心神薄弱之际以魅惑之术与他一夜欢好,却不料醒来对方依旧避她如蛇蝎,不屑与她执手相伴。
万年俱灰下,她只能苦练“邪蛊”却渐渐被其迷了心智,甚至一次练功中,差点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一并祭魂。
幸而欧阳敬庭及时出现,救下了奄奄一息自己的儿子,那次以后,受邪蛊迫害,她的儿子身体孱弱,几欲夭折。
欧阳敬庭虽恨着自己,也不愿认这孩儿,却还是不停寻觅着稀世药草为儿子续命。
只是,他残忍得不让他们母子相见,他说自己不配为人之母,真得好笑,孩子是她所生,凭何不让她们相见!!!?
她恨他,恨这个自己曾经爱得死去活来得男人,从前有多爱,后来就有多恨,所以她到处散布谣言,让江湖中人都以为他与自己练得都是“邪蛊”,以摄人魂魄祭魂,吸食人血为代价得恶毒之蛊!
哈哈哈哈,得不到就毁掉,她要他陪着一起堕入地狱!
她成功了,世人如同他唾弃自己一样唾弃他!!!
再清白的信念,高傲的骨气,也洗不清世人对他的误解。。。。。。
得偿所愿了,可是为什么!?
午夜梦回,她依旧会想起十七歳那个夜晚,如果她没有因为好胜心下了那个赌约,如果没有偷喝禁酒,如果没有偷盗禁书修炼邪蛊,如果她愿意等那个男人爱上自己。。。。。。
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可是,回不去了,她终究无法回到最初。。。。。。
女子眼角滑落一滴湿润,这十五年来唯一的一颗。。。。。。
再看向身下同自己一块坠落的男孩,他正笑着努动嘴唇。
那无声的嘴型,却是她梦里也想听到的称呼!
啊啊啊啊啊啊
女子催动体内的蛊灵,瞬间长发猛地朝男孩袭去,层层裹住后快速向上收拢。
她,想一个母亲能为孩子最后做的事,哪怕就一次!
胸前宝玉徐徐升起,与她前额现出之印,遥相呼应。。。。。。
砰砰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之声中,女子以爆体之力将男孩冲飞,送回祭坛之上。
只剩下残破的躯体没入这万年孤寂的沼泽之中。。。。。。
唉,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夏卿怡和宫耀元同时发出一声叹息,他们谁都没想到最后女子会引爆焚灵蛊来为自己孩子博一个生的机会。
“哑奴,你没事!”轻拍着男孩的脸颊,夏卿怡仔细检查着他的生命体征,由于用自己的身体切断蛞蝓和她母亲的联系,体内受到了巨大的撞击。
松开了头顶的发髻,夏卿怡熟练的吹响了对包子的召唤之曲,果然,不一会,一只肥胖的肉球,拖着一只巨大布袋,屁颠屁颠的朝夏卿怡跑来
“你忒娘的还知道回来啊?你看看人家的爱宠,奋勇救主,当仁不让,你呢!?啊?你说啊倒是!”夏卿怡气得咬牙切齿,当事猫却一脸不痒不疼的将布袋衔到主人手中,麻溜的用肉爪从中掏出一张止血的药草,用一种老子也不是吃白饭的眼神得瑟的回望着夏卿怡。
“行,先不和你计较!”快速将药草捣碎后敷于哑奴伤口之上,再用自己内力输送到对方体内缓解疼痛。
半天,昏迷的人儿终于醒来,他眨巴着双眼看了夏卿怡半天。
“对不起,姐姐你没事!?”
“我没事。”夏卿怡还想要说什么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