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个。。。。。。?”
“还有什么,你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夏卿怡看出了男孩的欲言又止,知道他必然是有什么想说又纠结不敢说的话。
“那个哥哥和那个哥哥,姐姐喜欢哪一个哥哥?”欧阳卿赢涨红了脸,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根本没说清楚。
“什么那个哥哥,哪个哥哥?好好说话。”夏卿怡都被他绕蒙了,鬼知道他在说什么。
“就是给姐姐送烤鸡的哥哥,和被我娘亲一同抓住的哥哥,姐姐更喜欢哪一个?”这一次总算表达清楚了,欧阳卿赢仰着小脸,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的问。
“烤鸡哥哥更帅些!?”夏卿怡的脱口而出,视线却对上欧阳卿赢暧昧的笑容,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立即改口道。
“都不喜欢,他们都只是工具人而已!”
“姐姐,工具人是何意?”夏卿怡突然蹦出的陌生词汇,马上引起了欧阳卿赢的好奇。
“就是道具,就好像你练武时,手中的执剑,就寝时身上的被褥般。”
“哦!”欧阳卿赢恍然大悟道“哪谁是执剑,谁是被褥呀,姐姐?”眸中精光闪烁,夏卿怡却完全没发现男孩眼中那转瞬既逝的狡黠,还流于表面的意思,认真的思考起来。
似乎楚泽曦对她更凶些,也霸道些,不像宫耀元永远对她微笑,从不曾发过脾气,这样一比,心中便有了计较。
“烤鸡哥哥是执剑,狐狸哥哥是被褥。”这样清楚了!
“哦!!!!!!”这下这个尾音更长了,傻子都听出了不对劲,夏卿怡佯装板起脸道。
“小小年纪,开始消遣你姐姐了是么,胆子不小啊!”说着作势就要去挠欧阳卿赢的咯吱窝,闪躲不及的男孩只好连连求饶。
“姐姐,错了,我错了,哎呀,痒,痒,哎呀,伤口,疼!”
回南楚这一路姐弟俩一直嬉戏打闹,没个正经,倒也缓解了欧阳卿赢的丧母之痛。
可南楚皇宫内的气氛可没有那么轻松,各方势力都接到了夏卿怡即将抵达汴京的消息,蠢蠢欲动得都想在第一时间将人迎到自己阵营,尤其皇后这边得人最为迫切。
“母后,儿臣一定要改立这长公主的师侄女为太子妃么,那乐瑶的皇姐与儿臣打小的情谊。。。。。。?”
“你懂什么?”皇后根本不给他机会说完继续道。
“若她真是毒蛊传人,你娶了她,那你这太子之位便稳如泰山,他日登上大宝,你若对那乐瑶的皇姐还存着心思,便封个贵妃,皇贵妃都行。儿啊,水深不语,人稳不言,谋大事者,藏于心、行于事。故你这太子妃人选,必须要能成为你的助力之人啊!”
皇后娘娘苦口婆心的劝导,太子终究妥协了下来。
而长公主的殿中,楚佳人思来想去,犹豫再三,终于下决心要将心底的怀疑告知已退位让贤,隐居关外的“太上皇”。
她将写好的文书封于竹简内,绑在猎鹰的腿上,附身在那鹰的耳边叮嘱了几声,便拍了拍它的脑袋道。
“去,孩子,早去早回!”
猎鹰闻言如真能听懂般,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回应,随后便扑腾起了翅膀,冲向高空,开始了漫长征途。
可哪里料到才飞出皇宫几里便由训练有素的暗卫强行击落下来。
“主子,长公主殿内有消息送往关外,已截获,请过目。”
楚泽曦接过自己培养的密报组织截取的皇室消息,一听说是长公主殿内送出的,不知怎地就自然想到了夏卿怡,心情忐忑地展开书信,却见短短几行文字,包含了惊涛巨浪。
“太上皇,福寿安康,已觅得毒蛊传人乃是太上皇后之女,速归,勿宣!”
夏卿怡若是太上皇的女儿,那岂不是自己的长辈,这。。。。。。!?
脚下一软,楚泽曦差点连站都站不住,亏得暗卫出手将他身形扶住。
这究竟怎么回事!?不是说,当年蛊神之战,太上皇后替闺中密友长公主出战,导致一尸两命,太上皇这才心灰意冷,退位让贤给了当今得皇上,自己得父亲么。
楚泽曦脑中盘旋无数,身后暗卫请示道。
“主子,这信还送不送了!?”
沉吟片刻,楚泽曦终于下定决心道。
“送,将封条封好,那猎鹰身上的伤痕也好生抹去,莫要使人看出蹊跷,去!”
说完,遣走了下人,独自立于窗前,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
夏卿怡,本殿下要拿你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