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芳汝觉得浑身酥酥的，沉沉的，慢慢爬坐起来，她仔细看了看下身的垫子，并没半点赤红。她瞥了俞建平一眼，低头皱眉，闷闷地说：“我没有流血？……”
“嗯。”
她仰脸，凝视着他，“但我这是第一次……”
俞建平一把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认真地说：“我知道，我知道。”
姚芳汝神情依然有点凝重，又悄悄地瞅他一眼，欲言又止。俞建平看在眼里，有点想笑。现在连都能修补，落红又能说明什么？难道他那么愚昧？！
判断一个女孩是不是处？首先是气味。处子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馨香，到了怀孕和哺乳期，则是淡淡的奶香。这个灵犬类动物最会分辩，比如狼。少量级的人类也会。所谓闻香识女人，这种本领不只是阿尔帕西诺会好不好？
第二，当然是全程所有的细节。即使装得再像，有两点是很难掩饰的：肢体的反应，和眼神。因为第一次的性体验是无法复制的，所以谁也回不到那个最初。
第三？没有第三了。对于他俞建平，哪怕，即使，纵然，竟有女人能瞒过他的法眼……呵呵，他根本一点也不在意对方是不是处女。
正如他对姚芳汝说的，自己不是处男，凭什么要求人家是处女？！
此刻，面对这个仅有一点教科书知识，刚刚成为女人的她，俞建平只能用精神层面去解释。他拍拍她的背，柔声道：“只要你是你，其他都不重要。”
姚芳汝怔了怔，轻轻笑了。
倒不是为这一句话。从他今晚的表现，她知道，他经验丰富。所以是不是处？他肯定能判断正确。而且，她又不是要他为她的第一次负责！只是这种事情必须说清楚而已。
见她神色平淡，俞建平提议道：“要不，我们到外面走走？”
姚芳汝想了想，也好，呆在这里有点闷。不知为什么，发生关系后，她反正觉得两人不如之前那么亲近，彼此透着淡淡的疏离。
穿上衣裙踏出帐篷，顿时有一种海阔天空的豁然。裙子还是半湿，正好吹吹海风。俞建平牵着她的手，在海滩随意逛悠。只是姚芳汝走得相当慢，步子还有点虚浮，他长眉微皱，自己刚才难道不够怜香惜玉？不远处有块花岗岩石条，他便说：“我们去哪儿坐坐吧。”
两人面朝大海，并肩而坐，一时均没有言语。俞建平掏出烟盒，点燃一根，徐徐地吐着白烟圈。这是姚芳汝第一次看他抽烟，意态等闲张驰有度。这个人，已经成为她第一个男人，但她对他又了解多少？就连抽烟，也是头次见。想到这里，她决定问他几个问题。
“你属什么的？嗯，生肖”
“鼠。”
心中默算一下，大她7岁。“生日是？”
“11月8号。”
“哦，天蝎二。”
“你是哪里人？
”浙江绍兴。“
“家住梅林哪里？”
“梅林一村。”
“有女朋友吗？”
“我在北京工作了两年，刚回深圳不久，没什么女朋友。”
“哦……”她理解的意思是，有刚刚交往及接触的，但还没有确定下来。她也不能跟他发生关系就要做他女朋友呀！念及此，她觉得没什么好问了。
闲坐了好一会儿，俞建平连续抽了两根烟后，说道：“风大，走吧！”
两人回到帐篷里。俞建平摸摸她的裙子，“还没干透，你脱下挂在帐架上，别捂着。”
姚芳汝想了想，反正该看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于是背过身脱下连衣裙。俞建平接过手给她掠好在架上。回过头时，她已经和着内衣裤侧躺下来。他微微一笑，随即躺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说：“先睡一会儿吧。”
实在太乏了，她蹭了蹭蜷缩起来，闭上双眼。只是，他说的睡一会儿，真的只是一会儿。没多久，他再将她压在身下……
下半夜，又来一次……
夜越深，帐篷里越冷，越潮湿。尽管姚芳汝已经很疲困，但却始终无法入睡，只能闭目等天亮。身边的俞建平呼吸深长，很偶尔还微微有点小呼噜，睡得居然还不错。眼见天色渐亮，她干脆起来等日出。
海天一色，湛蓝一体。慢慢地东方渐呈鱼肚白，一轮火红的旭日从无涯的海平线冉冉升起……破晓而岀的一刹，朝霞满天，骄阳万丈，泱泱大海瑰如织锦。她席地盘膝，背脊挺直，双臂缓垂，进入瑜伽的吐纳法，摈除妄念，与潮涨汐落一同呼吸，心渐澄明……来路既定，但前路可期，她希望从她成为女人的这一天，是一个新的开始。
俞建平翻身一摸索，发现身旁空无一人。坐起身帐篷内只剩自己。穿好衣裤掀开篷帘迈出海滩，眼前，好一幅海上日出！
帐前，姚芳汝一袭白色，长发束髻，盘腿而坐。柔软的晨光照在她身上，整个人渲染一层浅浅的金色。一洗昨晚的念念交煎，此刻，她的脸容无比恬淡，目光清亮，一吞一吐如一涨一退的海水。让俞建平想到了“天人合一”这四个字。
他走上前去，从身后环抱住她，在她耳边柔柔地问：“那么早就醒了？”
“嗯。”姚芳汝稍稍脸红，侧头微躲。
俞建平顿感有趣，因为他轻轻一触，恬静感就消失了。他唇角一挑，“在看什么？”
“海鸥飞处彩云飞。”
他一听，笑意更深。他一手揉捏着她的腰肢，薄唇一边叼弄她耳珠，一边低低地说：“看日出，有一种更有趣的方法……”
手劲一收，姚芳汝的下身被拖拽进了帐篷……
“趴下……”
“再抬高……”
他一边发岀指令，一边从后掀开裙裾……
这是一种匍匐在地，仰望海上日出的观赏法。海水在眼的上方，异常汹涌！太阳悬在头顶，十分热炽！
经过他一晚的磨练，身下的钝痛已经渐渐麻木。也许沧海日岀太过惊艳，也许此刻心境通透，又酥又麻的电波又开始全身游走，一波又一波，一波比一波强……渐渐地整个人越来越轻，眼前的海水越来越近，一个涛天巨浪拍来，将如泡沫般轻盈的她卷向遥远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