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坤拍拍她肩膀，“你自己想想吧！”
她点点头，努力抿嘴一笑。
二女待皮肤吸收了精华，全身水灵白透的，便出了干蒸房。快速用清水冲了一下，轻轻印干，穿好衣服，来到盥洗镜前。
两张鲜亮的脸，一个明丽一个端秀；一个灿若星河，一个皎如新月。都一样的青葱水嫩，只是眉梢眼角似忧还忧。
出了健身中心，大门旁侧的麦当劳，大海报正贴着纽纹甜筒买一送一。二女对视一眼，都不说话直接推门而进。
“我请你！”
“不用不用。”姚芳汝一边摇头一边掷出两枚硬币，两个纽纹甜筒即到了手。
她递给林沐坤一个，两人围坐在窗边的小桌上吃了起来。
很快，舔吮待尽。
林沐坤又掏了两元，吃第二个时，两人都有点心虚。这刚才还努力运动，努力瑜伽，努力流汗……可仅仅两元，一个下午的努力即将白费！
这麦当劳真是的。两元一个就算了，这样她们只吃一个作罢。现在一元一只，一月结束，怎能抵挡？
门店就在健身中心楼下，健完的人正是肚子底气不足的时候。这不是故意设计，狼狈为奸吗？二女一人一只甜筒，一边吃一边骂。
柱子坐在吧桌中央的转椅上，桌上搁着一只特大特高的玻璃耳杯，盛着半透明的琼浆。他一边啜着，一边看调酒师将酒分批分类码好，一边瞧乐队调试家伙。新酒吧即将投入使用，一切万事俱备之中。
一个高峻的身形迈到他的身旁。不用抬头，光听脚步声他已经知道是谁。
“我说晖哥，怎么有空来看我？”
“讨酒喝而已。”王晖一拉椅子，往旁边坐下，拿起耳杯就要喝。
“别！”柱子连忙按下，“我喝过，我喝过……快给晖哥上酒。”
一个小巧玲珑的短发女孩，端着同样的一杯酒，轻轻搁在他的桌前，灿然一笑，“王总管，您的酒。”
王晖瞄了她一眼，嘴角轻挑。短发女孩翩然转身，绕了他半圈才退到酒柜旁。
柱子眼珠一转，“新来的酒水服务生，晖哥觉得怎样？”
“什么怎样？”王晖冷冷一瞟。
柱子不以为然，“她笑起来，是不是有点像媒人？”
“嗯，有点……不过，之后就做作了。”他就着杯喝了一口，“这糯米酒真不错，还有淡淡的花香。”
“老大亲自改良过的，加了桂花。”
“哦……”王晖又啖了一口，眉目低垂，悄声问：“他真的放着帮主不做，去卖房？”
“做呀！”柱子绿豆眼一睁，环视一周，叫道：“各位辛苦了，到外面放放风，休息20分钟吧。”转身对那个又胖又矮，满脸胡渣的黑面男说：“锤头，带上门。看好。”
“是！柱哥。”
等人全撒下去了，柱子才说：“他又不是退位，只不过……”
他沉声道：“一日无主，心人惶惶。”
柱子一怔，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们给他盯着点，好歹咱俩也是左右护法。看好家，让老大腾出手做地产。”
王晖呵呵一笑，眉头锁起，“我一直负责的是内外保安，经营并不懂。现在这酒吧让我看着，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有什么难的？还有我呀！只要狮山没啥事，我就过来帮你。”柱子举杯与他一碰，两人干了一半杯。
“狮山现在正是用人之时，各种人脉靠它搭线……”王晖瞅了他一眼，“恐怕你也分身乏术吧？”
“……”柱子伸手抹了一把脸，“确实是多事之秋！老大要进军地产，帮里免不了有人反对。我们三大场子刚上轨道，他又不能坐天天坐镇……”
王晖喝了一口闷酒，“他什么时候去做他的销售经理？”
“好像是下个月……”
“这算什么事？”王晖又灌了一口酒，“给道上的人知道了，一帮之主跑去……”
柱子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晖哥，我们虽然黑道起家，但只靠黑吃饭，做不大呀！老大这次也是敞出去了，他不自降身价怎么了解这一行……”
“切，对他来说有什么隔行如隔山的？”
“啪”地一声，王晖点燃了一根烟，“你看狮山就知道，我们可从来没做过餐饮。”
“不一样，地产的盘子太大。”
“那又怎样？”他徐徐吐了一口烟，“别忘了他的祖上是什么人？”
柱子点点头，“也是。”手里擼起一根烟，王晖“啪”地一声，点着打火机。他就着火吸了一口，“我也觉得，他这样的人，有必要从基层做起吗？”
“嘿嘿！”王晖干笑几声，“什么狗屁市场，什么实战，他顶着那一张脸，还用什么营销手段，女的全买了！”
“那男的呢？”
“为了避敌，也从了。”他叼着烟，眉峰一挑，“省得他老追着自己女朋友、老婆推销房子。”
柱子乐了，“单身男呢？”
王晖坏坏一笑，“要不羡慕嫉妒恨，跑了；要不改了性取向，买房倒追他。”
柱子哈哈大笑，“晖哥，怎么以前没发现你那么逗呢！”他喝了一口酒，“你说，老大刚才会不会猛打喷嚏？”
“没事，他这两天本来就有点感冒……”
“唉……老大太累了。”
“哼！成了别人来分蛋糕，黄了就成为别人的笑话，能不累吗？”
柱子沉声道：“这回，我们一定要扛住，自家门前不能乱。”
王晖心中一凛，抄起酒杯与他一碰，“必然！你丫没事多来酒吧看着点。”
柱子绿豆眼一瞪，“我就睡在酒吧，还不行吗？”
“这主意不错！”王晖拍拍他的肩背，“我让人将暗室布置一下，给你加张床……”
“你……得给我一间房……”他小眼一眯，“我还要找妞陪。”
王晖眉头一皱，朝他脑壳一敲，“没地方，你只能和我同房。”
“呀！？”柱子摸着头，馒头脸拧成了苦瓜干，“你整天板着一张冰川脸，人一走近方圆十里降温五度……我可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
他翻了个白眼，轻笑道：“谁爱了？谁载了？”
“……”柱子冷哼一声，“你和媒人闹别扭，要做孤家寡人……我这莺飞蝶舞的，犯不着……”
王晖一愣，觉得好笑又笑不出，干脆直接喊了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