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天一早我就走了!”聂小秋说,“有什么问题吗?”
胡喜媚皱起眉来:“怎么每个人都要去长安?难不成长安的米饭比较香吗?”
聂小秋想了想,说:“米饭倒是差不多,不过长安人办起喜事来,就比苏州隆重多了,那金银成箱成箱的,绸缎成车成车的,还有那些古董珠宝也是成柜成柜的!”
“谁家办喜事呀,这么有钱!”胡喜媚咂了砸舌。聂小秋神秘兮兮地道:“告诉你也不怕,就是宫里头要办喜事!”“宫里头?”胡喜媚好奇了,“是皇帝娶老婆?”“不是,是他妹妹要出嫁,嫁到平南王家做儿媳妇。”“你去喝喜酒?”“呃……这个,”聂小秋摸了摸下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酒当然是要喝的啦……不过,我还想顺便做点别的事情。”
胡喜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明白他要去干嘛了,贼神贼神,当然要做做贼才能成神,她胡喜媚也不是什么圣人,他要偷就去偷呗,那皇帝八成也不是什么好鸟,既然有钱得要死,那分几个给聂小秋花花也没什么。
“那除了钱以外,还有帅哥没?”她还是比较关心这个。
“帅哥啊,有啊!”聂小秋拍了下巴掌,说道:“长安的帅哥那是罕见地多呀,天上掉下一只鸟,砸倒地上十个人,就有九个半是帅哥!”
“九个半?剩下半个是怎么回事?”
“剩下那半个就是宫里的太监呀!”聂小秋做了个剪子剪东西的手势,“宫里头的太监虽然被剦了,但都长得有模有样的,很有看头。”
“太监?”
胡喜媚想像了一下,概念很模糊。伏羲女娲的子夕宫里也有好多供使唤的美男子,但不叫太监,叫侍童,也没有被剦过。剦了的人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跟剦了的大黄一样?
她真的好好奇哦。
可是聂小秋吃完饭以后道了声“后会有期”,连她的问题也没解释清楚,就往跟她相反的方向走了,连头也没回。
——————————————————————
晌午后,胡喜媚迈着大方步回了府里,径直进了兰院。
杜若兰在廊下的躺椅里小睡,一床桃红的薄被盖在她腰上,衬得她脸上红润光滑,身材肥瘦适中。胡喜媚看了两眼,也不由暗中拿她与嫦娥来比较了。
最后嫦娥输了两分。因为根据她的印象,嫦娥以前跟后羿吵架时,被扯落过几根头发,到现在左鬓上还显得有些松。
哎,你可别以为神仙就不打架,这男人女人一旦成了亲,就好像两只被绑在一起过冬的刺猬似的,离远点儿闹腾得慌,靠近了又时不时地磕着碰着,真让人想忍着不说那“犯贱”两字儿都不成!
胡喜媚托着两腮,幽怨地想起了一切她所能想起的男女情事,从董永夫妻到玉帝夫妻,再从玉帝夫妻到李天王夫妻,最后摇了摇头。说到底,身为上古至尊大神的女娲和伏羲不也是这样?女娲平日里老被人尊称着女神女神,行动起来那可比杜若兰还要优雅得多了,可一到了伏羲面前还不是一不高兴就哭哭涕涕跟个小娘儿们似的?……当然了,她本身也就是个只会欺负像她这样的弱小动物的小娘儿们!胡喜媚偷眼瞄望着苍天,悄悄在心里发了这么一句牢骚。
可是没想到,接着只听“轰隆——”一声,挂着好大一轮艳阳的天上突然猛地响起了一声惊雷!“妈呀——”,胡喜媚作贼心虚,吓得立即扑到了杜若兰身上,把个不知正在梦里边傻笑什么的杜若兰也吓得跳起来了。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杜若兰看着倒卧在她身上的胡喜媚,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喜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