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时候太多,看书的时间就变得充裕起来。这个假期,我足足的看完了七本书。看书的时间长了,低头的时候多了,终于有天我头疼的厉害,父亲生意忙总是脱不开身的,母亲便带我去了区卫生院,医生诊断我是患了颈椎病而引起的头疼,并嘱咐我不要长时间低头。从此,母亲便再番唠叨我少看书,要我多走动。
有一天,我和静香在三楼晾衣台看见有只黑鸟从高空俯冲啄刺电线杆下面一只黄色的狗,黄色的狗被啄的东躲西跳的,黑鸟一直没有停留,没有留下一刻的意思,从天空扎进巷子里,从低处再冲上天空。过路的人们还在好奇,这一奇观,在这里,这条旧建筑的大街上,通常人们之间,畜兽之间,人与动物之间都是和谐的平静的,像那些旧的建筑一样。人们在路边昂首指点云云,狗的主人来到之后,便很快对黑鸟采取驱赶,黄狗在主人的脚边打转,寻求庇护。狗的主人,扬手作势,口中念念有词,街上的路人更是对狗和狗的主人给予更多的支持与安慰。黑鸟在人和狗的上空盘旋着,久久不肯离去,天空里远远传来声嘶力竭的啼叫。我看向静香,静香出神的看向天空中的黑鸟,眼中汪汪的……
假期剩下不多的时间里,我每天都得去一趟医院,作颈椎牵引理疗,医疗并不十分痛苦,却每天必不可少。昨晚因为想很久以前的事情而睡不着,早上母亲反复叫我起床,我起来下楼上完厕所,又上楼爬上三楼的晾衣台取昨天晒上的衣服。我从晾衣架上取下衣服,放在左臂上,刚转身下楼,有什么东西跌落在我的头上,我确定是什么东西落在了我的头上,而且是有分量的,而感觉得出是什么软体的物质。我举起右手在大约感觉的地方摸了一把,没有摸着什么,我不相信,我大约的又摸着来回,放下手来,手的无名指跟小拇指上沾染一些红色的混合物质,但我确信那不是血的颜色,我放在鼻子边嗅了嗅,抬头看看天空,天空跟那天静香跟我看的一样,温柔的蓝。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什么。
我冲下二楼时,母亲已经坐在餐桌前,我告诉母亲,妈,有什么东西在空中袭击了我,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我附弯腰,让母亲看我的头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母亲看了说,没有什么啊。我背对着母亲,蹲下身让母亲再看看,母亲嗳了一声,我扬着右手,嚷着你看你看。母亲吁一生,你瞅瞅,这大早上的,刚一起来就让鸟袭击了。我在一旁恶心到没有声音,皱着脸,我要洗头。
跟母亲在去医院的路上,我问母亲这该会是什么预兆吧,而且是红色的,难道是什么喜上眉梢或是什么好的运力。母亲说,不是的,再怎么一大早刚起床就被怪鸟袭头也算不得了什么好事。
到了医院,平日里都在的雪村永泽医生,今日却不见上班,无奈,母亲说这不白跑来一趟吗。
那一天,我和静香都看到了,那只黑色鸟的巢就在我家二楼的屋檐上,从三楼往下,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鸟巢里面。
鸟巢的里面有两只小的鸟雏,张着大大的嘴巴,嗷嗷待哺,叽叽喳喳,雏鸟伸长了脖子,脖子那里还没有羽毛……
这只黑色的鸟有三只孩子,还有一只,她掉在那里,掉在路上,永远的掉进了深远的记忆里。
这才是真相,真相就这么一个,但它不为人知,静香走后,只剩下我一个。
静香也永远掉在我的十七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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