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皇上与皇后商议出可行方案,闫国京都却是又不太平了。
这日,闫寒晨收到密探来报,说是京中常有少女神秘失踪。
“怎么回事?”闫寒晨厉声喝道,面上没由来带着些怒意。
前脚才刚收拾了苗银玲,后脚又出来这档子事,何况还是苗曦欢在的时候,他生怕事情闹大了之后再难说清。
毕竟此时他存着的可是无论如何都要与苗疆修好的心思。
“属下也是才刚发现的,京畿大臣们根本就不敢上报。”因着这后面的半句,闫寒晨的脸色更阴郁了几分。
“继续查!”
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一句,闫寒晨也不忘沉声叮嘱,“这事暂且压下,朕倒是要看看,谁是第一个捅破天的。”
不知道为何,冷不丁听到这一句时,凡是在场的,都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并非没有见识过天子的震怒,而是像今天这般阴沉着不发作的阵仗,着实不多。
闫寒晨自登基以来,惯以行事果决著称。
这些年来,在他的执政领导下,闫国上下更是万众一心。
事实上,若非是这几名暗探无意间听闻了这京中的怪异之事,想来或许谁都不曾料想到,这京中还有人敢故意欺瞒。
只在这一秒,已然有人暗暗替京中诸位大臣们心生扼腕。
待到皇上腾出空来秋后算账,那人只怕是再没有半点招架的能力。
殊不知,闫寒晨此刻之所以不敢雷厉风行,着实担心此事与苗曦欢有染。
有过先前在苗银玲处吃的亏,他不得不开始防着苗疆。
如今苗疆的两位重要人物都在京中,一个在大牢,一个却就在他们眼前。
诚然,苗曦欢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半句要与闫国为难,更是从一开始就摆出了求和的姿态,可在没有亲自证实之前,闫寒晨始终不敢放松。
他屏退了左右将此事告知乔凉夕的时候,皇后的想法跟他如出一辙。
“此事暂时不好声张,还是再四下打探看看。”
说这话的时候,乔凉夕面上也不自觉挂着些许颓然之色。
诚然,到了这种时候,许多事便也由不得她不多想。
“依皇后看,是否需要先把那苗曦欢给控制住?”闫寒晨思忖良久,终是试探着问道。
事实上,在来找乔凉夕商议对策之前,他便已经命人将这段时间里苗曦欢所到之处都整理了一遍。
单从行动路线上,着实看不出有什么偏差。
这苗曦欢平日里不是住在宫里,便是与那岑相思一道外出。
无论去到哪儿,身边总有人仔细跟随,倒也不曾有偷摸下蛊的可能。
然而,苗疆的蛊虫本就霸道非常。
依苗曦欢所言,单是她们母亲种下的,便足以让苗银玲耗费半生去寻。
幸运的是,被她寻见了。
但倘若寻不到,这份束缚也该是牵绊一生的。
“苗疆众人虽是不得不防,但陛下有没有想过,这或许跟他们没有关系?”
与闫寒晨的草木皆兵不同,乔凉夕倒是始终坚信这事跟苗曦欢没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