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反而让她没由来生出更大的疑惑。
“明明知晓,又为何还要特意再问一遍?”
但很快,苗曦欢有了答案。
这一切,或许并非是想要证实些什么,只是想要试探她的态度。
就像她一开始决定与岑相思合作之时,心里也是来回翻覆,好不容易才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与其说是不想跟闫国交恶,倒不如说是不希望苗银玲这般轻松就掌握了苗疆的生死。
诚然,是苗银玲的法子才让她摆脱了蛊虫的束缚。
可苗曦欢心下却是始终将苗疆的众多性命牵挂着,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牺牲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到处走走看看也好,真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留下来多待一阵子。”
乔凉夕突然的一句,却是让苗曦欢多少有些始料未及。
自从她这位苗疆神女来到闫国京城之后,便有许多毫不客气的鄙弃之声。
这一点无需任何人提点,单就是苗曦欢与岑相思外出之时,便可以从京城众人的神色里窥见一二。
只因,苗曦欢身上的服饰从始至终都不曾变过,从头到尾都是她们苗疆的那一套。
岑相思并非是没有提点过,但苗曦欢却是坚持,“我是苗疆人,这是无可撼动的现实。如果真学苗银玲那一套,后面或许会更加难以收场。”
说这话的时候,她满脸都是坚毅。
正是因为她这份果决,才让岑相思对她又钦佩了几分。
倘若易地而处,面对如今苗疆的窘境,岑相思自问绝不会比她做得更好。
“若是时日一久,能让闫国百姓对我们苗疆改观,倒也是好事一桩。”
骤然听到这一句的时候,乔凉夕不由动作一滞。
尽管她从头到尾都不曾怀疑过苗曦欢,但听着她云淡风不地说出这一句,却还是不自觉心下一惊。
既惊愕于她的坦然,也对其担当折服。
两人说话之间,棋盘上已见分晓。
苗曦欢仔细观察了情势许久,终是颓然弃子,“我输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底半点遗憾也无,“能领教皇后娘娘的棋艺,是曦欢的荣幸。”
说完,她甚至还郑重地向乔凉夕行了一礼。
乔凉夕见状,赶忙亲自将人扶起来,笑吟吟地道,“本宫不过是侥幸而已,哪里当得起你这样的大礼。”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你愿意陪本宫下棋消磨时光,该是本宫说谢谢才是。”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旋即说起了最近的少女神秘失踪案件。
苗曦欢闻声却是不自觉惊呼一声,“怎么会这样?”
乔凉夕回之以苦笑,“是呀,现在满朝文武光为这事就吵破了头,但偏生到现在也半点没有头绪,也不知是何人在作怪。”
一说起这些让人头疼不已的要紧事,乔凉夕终也隐隐不安。
但似是不愿将这份压力转嫁到是苗曦欢的头上,只几句话的功夫,她就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