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不过转瞬功夫,闫寒晨一追问起他们的遭遇,乔凉夕的神色便又变得凝重起来。
“说来也怪,方才差点就丧命于贾天冲手中,可关键时刻,胡虏却是突然下令说是要屯兵进犯女尊,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乔凉夕早已径自思忖了许久,只可惜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其中因果。
事实上,闫寒晨那边也是一样的。
“先前,朕也已经做好了要与他们殊死搏斗的准备,可偏生贾天冲动作迟疑,这才等来了转机……”
乔凉夕一听这话,眼底的疑惑更甚,“这么说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嗯。”
闫寒晨将人拥在怀里,饶是心中尽是些庆幸姿态,面上却是不显,他不过是暗暗做下决断,此后无论再遇上什么样的难关,都绝不可能任由乔凉夕松开自己的手。
乔凉夕又何尝不是一样。
“除非他们想要就此彻底吞并中原,可看眼下的情势,这分明是办不到的呀……”
乔凉夕眉头紧蹙,任是她翻来覆去的推敲,却也始终找不到任何缘由好佐证他们的决定。
“且看……”
闫寒晨的语调里不自觉带着几分疲惫,乔凉夕用力回抱了他。
“岑将军该是快把那些人都处置完了?”不一会儿,乔凉夕喃喃道。
尽管她与闫寒晨未曾开口,可接下来该做什么,岑相思心中自是再清楚不过。
“是。”
闫寒晨的答案出乎意料的简洁,倒是愈发让乔凉夕隐隐生出些不安来。
换做往常,饶是再不安,闫寒晨都会耐着性子安抚她许久,绝无可能是像现而今这般,若有似无的答复。
“陛下,你可是有什么瞒着我。”乔凉夕深吸了一口气,状若不经意地追问道。
冷不丁的一句,委实在闫寒晨的预料之外。
他不自觉顿了顿,下意识低头望着怀中人,可就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却也不过一声轻叹而已。
此时此刻,再多的言语也不过是枉然。
乔凉夕能明显感觉到,闫寒晨低头看着自己的时候,连呼吸都是有些急促的。
她没做声,只下意识伸出手,在他掌心里挠了挠。
以两人之间亲昵的小动作,来安抚他的情绪。
好半晌,才终于让闫寒晨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可众人到底是再没什么机会休养生息,远远地,便瞧见天际处倏然飘过一个印记。
还不等闫寒晨回过神来,女尊众人却是再难定神。
“不好,女尊有难!”
听着领头之人闷声一句,岑相思当下动作一滞,他不假思索地便拽着人反问,“你确定吗?”
只那瞬息的功夫里,岑相思深邃的眸中却是没由来闪过些惊慌的印记。
此时的他,远比此前被贾天冲围困之时,还要不安。
只因胡虏这一出声东击西于众人而言实在太过惊骇,加之岑相思这些时日本就一直悬着一颗心,从未曾放下来过。
如今冷不丁被人一吓,自是更慌乱几分。
“是,那是我们女尊的求救信号,若非是遇到紧急情况,是不可能动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