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这一念头,也是她无意间才想起来的。
若非是胡虏众人在面对再一次突如其来的火攻时,径自骂骂咧咧的,甚至还抱怨说他们更苗健没什么两样时,乔凉夕是意识不到如今这个法子的。
可稍微沉下心来思忖,却是陡然让她意识到了一个绝佳的反击策略。
蛊毒。
脑海中倏然闪过这两个字时,乔凉夕第一时间与岑相思商议,为的是确保此计可行。
岑相思听完,只觉眼前一亮,眸中不时泛着些精光,“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说不定还能诓骗住他们,以为苗疆早已脱困赶来援助女尊……”
然而,岑相思终归只是兴奋了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又兀自沉下神来,“只是如此一来,会否让苗疆为难?”
苗银铃与胡虏勾结的事,他们也有耳闻,可惜此刻他们鞭长莫及,否则是绝不会眼看着苗曦欢艰难行事的。
只是,再转念一想,却也不难推断,苗银铃显然是故意为之。
明知道不论闫国还是女尊都被眼前的麻烦困着,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所以她才在这关键的时刻,转而与苗曦欢纠缠。
若是在此关键时刻,她受不住不时的挑衅而最终交出了对苗疆的控制权,只怕日后就再难收回来了。
这一点,乔凉夕等人能意料得到,苗曦欢自然也心知肚明。
可眼下不论有多少麻烦,她都只能咬牙坚持着。
至于蛊毒一事,倒也的确让众人眼前一亮,无他,不过是因为当初苗银铃背靠女尊时,确也曾教授过些许简单的蛊术,而彼时乔凉夕还曾亲自领教过。
“但万一,苗银铃也教过胡虏人呢?”
岑相思倒是始终有些不安,他生怕这中间再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麻烦事。
可乔凉夕却不这么想,“应该不至于。”
说是应该,可皇后娘娘眼底迸射出来的笃定心思却是不容置喙的。
“你忘了咱们当初根本毫无招架的能力,一直都是被迫以火驱赶的,可对面那些人,他们还敢碰火吗?”
乔凉夕冷不丁的反问,让岑相思不自觉顿了许久。
等到再回过神来,却是心下了然,“所以您才故意以火试探,为的就是让他们不敢近前?”
乔凉夕却是不应,“以前也没想这么多,只是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才愈发觉得明智,可能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胡虏众人自然不会想象得到,闫国联合女尊竟给他们设下了这样的局。
以至于当女尊众人开始各自操纵着蛊毒向他们而来时,各个都不自觉面露难色。
诚然,此前因为苗疆之故,他们中大多数人也曾领受过些许。
可哪怕是情急之下用上了苗银铃最初教的那些法子,却也根本无济于事,更不用说这些人仓皇之中做错了许多。
眼看着只眨眼的功夫,就堪堪被女尊众人围了个严严实实,胡虏上下自是愤恨不已。
可饶是如此,他们却也并不准备就此放弃,甚至还盘算着想要趁此机会绝杀一二。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乔凉夕既下令让女尊众人毫无顾忌地逼着人后撤,自然也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