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说道:“绿嫣你说哪里话?前些日子我对文怡弟弟愧疚于心,甚是不安,现如今不过是将功补过而已。你们若要去当然也欢迎的,人员多多益善嘛。”
绿嫣笑道:“要是举办者无心邀请我们,我们去了岂不自找无趣?”
东坡笑道:“不会的,我这就去问她。”
兰香笑道:“你别信她,要去咱们几个一块去吧。”
翌日,申时未到,各路人马纷纷赶到张家府上,竹沁携丫鬟在门口早早候着,等到申时刚始,文怡携兰香翩然而来,竹沁忙将二人迎进客厅,客厅果然非同凡响,装饰华美。名人书画挂满大厅。客厅已经坐了七八人,文怡与兰香在不显眼处坐下,不一会儿有丫鬟端茶上来,所有的人都上了茶,唯独文怡没有,兰香正在疑惑之时,见丫鬟对文怡说道:“你是朱公子吧?”
文怡点点头。那丫鬟微微一笑,说道:“你随我来。”
文怡起身准备随丫鬟进入内房,兰香扯了一把文怡的袖子,文怡笑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进入内房,里面显得更为精致,一个身着锦衣的老者背对文怡,双手捧着香火,跪在一个八仙桌下,八仙桌摆放一尊铜水月观音菩萨,那人三拜之后插上香,说道:“人来了就吧。”
丫鬟回答道:“朱公子来了。”
那人转过身来,继续说道:“来,随我到书房去。”
进了一间书房,那人在一张小茶桌边对文怡说道:“请坐吧。”又命人沏茶来。
文怡见那人约莫五十岁上下,胡须头发青黑泛光,想必是竹沁父亲了。这时候竹沁、张俊成也纷纷进来,竹沁对那人说道:“爹爹,你不可太过于严肃,不然会吓倒文怡哥的。”
竹沁她爹说道:“不会的。”
竹沁她爹开始说道:“年轻人尊姓大名?贵庚几何?”
文怡一一作答。竹沁她爹继续说道:“我姓张,以后你就叫我张伯伯吧。”
文怡连忙呼了一声“张伯伯”并向张员外行礼。
张员外淡淡地说:“先喝茶吧,这是上等的好茶,水取自虎山顶上松针上的陈年积雪。”
文怡喝了一口茶,顿觉清凉爽口,齿唇生香。
张员外说道:“听闻你聪慧有才,小女和犬子对你赞誉有加,不想你出生贫寒,乃寒门之子。”
张员外身边旁边站着一个彪悍男子,文怡觉得有些面熟,只听他大声说道:“员外有意收留你,你还不向员外射恩。”
张员外向那汉子摆摆手示意他别做声,对文怡说道:“你可曾毕过婚?”
文怡如实回答。
张员外说道:“老夫钦佩有才之士,我家现在正缺少像你这样才华出众者,你若愿意来我家与小女及犬子一起求学读书,老夫不胜感激,每月赐银子八两,并保证你生活无忧,将来娶妻之事也包在老夫身上,你意下如何呀?”
旁边那汉子大声说道:“你犹豫什么?还不快快答应下来。”
文怡拱手说道:“承蒙张伯伯错爱,小侄实在不能但当此任,且骆叔叔对我有救命之恩,待我如亲生子嗣,小侄不忍弃之而去,还请张伯伯见谅。”
张员外说道:“你先别急着回复,你思量三五日再答复老夫不迟。”
文怡说道:“谢谢张伯伯,小侄就此别过。”说罢竟起身而去。
竹沁走上前扯住文怡袖子,说道:“文怡哥,你别急着走,你随我来,今日还有游园诗会。”
文怡走后,张俊成对其父亲说道:“爹爹,我看他不会答应的,不如就在这里结果他的性命。”
张员外说道:“不可操之太急,凡事先谋定而后动,你得要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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