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长叹一口气,拍拍君临略显单薄的肩膀:“江山易攻不易守,难为你了。”
“你到底是谁?”君临对黑衣人有莫名的亲切感。
“不用管我是谁,以后遇到难处,就熄灭金銮殿之灯,我自会前来。”他深深的看了君临一眼,“后会有期。”
身形一动,黑影飘过,瞬间消失无形。
“小贵子。”
侯在门外的小贵子立刻进门,“皇上,您有何吩咐?”
“刚才可曾见有人出入?”能在皇宫中出入自由且不被人发现,君临眉头紧皱。
小贵子一愣,晃动脑袋:“小的不曾见任何人出入。”
眯起眼睛,君临挥挥手:“你下去吧。”
凑上前去,小贵子一脸关切:“皇上,夜深了,您还是早点歇息吧,明日还要早朝。”
“小贵子,朕知道你忠心,罢了,回寝宫。”
夜幽幽。小太监在前面打着宫灯。车辇在外。
摇摇头。君临开口:“也不远。走路过去吧。”
小贵子一甩浮尘。自有小太监将车辇移走。
橙色地宫灯在前。明黄色地龙袍缓慢地跟随其后。
那人究竟是谁?深夜潜入金銮殿意欲何为?他所说之话又有何意?为何能将朝堂之事看得如此通透?
一个个疑问困惑着这位年轻地帝王。眉头紧紧皱起。连走过了寝宫不不知。小贵子察言观色。自是不敢打搅。
低低的吟诵之声渐渐飘来,让幽幽的夜更添加了几分淡然。
君临闻声抬头,发觉自己竟然来到陌生之地,指指传出声音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回皇上,那是宫中的佛堂。”
夜幕下朴素的佛堂与周围宫殿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一缕清风送来的淡淡的香气。
“何人在深夜诵经?”
小贵子正要遣人前去打探。君临挥挥手:“罢了,朕也去瞧瞧到底是何人如此虔诚?”
透过大开地佛门,一个禅垫上跪着一个白衣女子,消瘦的身形,但如墨的发上插着一支凤钗,做工精细。首发栩栩如生。
君临脸色一变,在这宫中能用凤钗只有一人,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转身就走。
小贵子瞧瞧佛堂之中的太后,微叹一声,跟随皇上离开。
皇上更衣歇息后,小贵子悄悄来到人烟稀少的月牙湖畔,只见一道黑衣立于湖边。
跪在地上,小贵子情绪激动不已:“主子。”
“起来吧。朕,我已经不是你主子了,你地主子是君临。”身材矮胖的黑衣人身上有掩盖不了的气势。那是久居高位而形成的霸气,绝非一朝一夕能莫非的来。
小贵子不住的叩首,“奴才只有您一个主子,让奴才常伴您左右伺候您吧。”
第一次,那曾经高高在上之人亲手扶起小贵子,“小贵子,朕知道你忠心,可皇儿尚且年幼,朝中风云变化无常。外朝又虎视眈眈,朕需要你这个忠心人陪这他,替朕守护着他。”
小贵子急得满面通红:“主子,您折杀奴才了。”
“从今天起,你我再无主仆之谊,但,朕把你当做朋友,希望你念及旧情,对君临多加照料。”
刚刚起身的小贵子扑通跪下。不住的叩首:“主子,您真真折杀奴才了,小的自当对小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求您不要不认小贵子这个奴才。”
传闻中已死地先皇君楚仔细观察小贵子的一举一动,笑着再次扶起小贵子:“罢罢罢,小贵子你做的很好,皇儿交付于你朕放一万个心。”
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琴吟,君楚拍拍小贵子地肩膀:“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语毕。脚尖一点。树木微摇,消失无形。
小贵子擦擦额上的冷汗。后背已然被汗水浸湿,一天是奴才,一辈子是奴才,怎么能妄想和主人平起平坐称朋道友,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第二日,皇上圣谕,三月后迎娶逍遥门新任圣女,礼部尚书刘涛之女刘映秀,文武百官无不赞同,一时间无论朝堂还是民间都因为这桩喜事而意外的融洽和谐。首发
墨门。
“啊。”一个纤细的身影手起刀落,一颗浑圆的头颅骨碌碌在地上翻转。
乐天面不改色,甚至双眸中还露出隐隐的喜色,张狂而又充满兽性,仔细的擦拭手中的宝剑,如同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掌声响起,穆秋墨眼角带笑,平凡地脸因此而大放光彩。
“你果然是天生的杀手,快,准,最主要的是,够狠。”看着地上已经堆积的数十个头颅,嘴角的笑意更浓。
乐天将宝剑归鞘,恭敬的低下头:“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