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清风袭过,莫子邪只觉耳畔一凉,回眸,亭中的坐着一人,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双眸狭长而发亮,手中还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小东西,轻轻摇晃便发出悦耳的铃声。
莫子邪看着孟贤手中的东西,下意识的摸向空空的左耳,果然耳坠不翼而飞。
“拿来。”毫不客气的伸出手,莫子邪挑眉看他。
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莫子邪的面前,却在她伸手去拿之际迅速收回。
莫子邪扑空,抬腿就向那人踢去,这个动作迅速麻利毫无拖沓,而孟贤却不慌不忙的侧身,然后伸手抓住某人的腿,眼前的一幕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一般。
“你给我松手。”莫子邪脸涨的微红,眼看就要伸手打去。
孟贤则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于是,莫子邪的一只胳膊一条腿都被孟贤牢牢抓住,两人紧紧相贴,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孟贤抿嘴坏笑,湿热的呼吸似有似无的吹向她的脖颈之间。
感觉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来,莫子邪皱眉冷哼:“你要再不松手,小心你的肉。”另一只手已经伸向他的后腰,随时可能施展夺命神掐,不过就姿势来看却像是莫子邪主动拥抱孟贤一般。
一撇嘴,孟贤猛然松手,莫子邪踉跄几下才算站稳,两眼喷火的看向对面之人。
而罪魁祸首孟贤则一副关我何干的无辜表情,只是一丝坏笑张扬的挂在嘴边:“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莫非老处女在经历了十五个秋冬之后对我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难平,以至于在人来人往的园中神情呼唤我的名字。”
强忍住再次挥拳头过去地念头。莫子邪冷哼一声。“不和你贫了。叫你出来当然是有事要谈。”
一听有事。孟贤地脸立马哭丧起来。七年间每次莫子邪地深情呼唤都绝无好事。纵使不愿。孟贤还是每每都手不沾血地回来。但一定有至少一条生命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或者对她而言。他已经成为解决麻烦地工具。亦或锋利地匕首。
“谁?”孟贤依旧一副吊儿郎当地模样。侧坐在长椅上把玩着那个小巧精致地耳环。
似乎开口很难。莫子邪挣扎了半天。才从嘴中挤出三个字:“玉萧寒。”
“叮当。”耳环落地。发出清脆地响声。
孟贤起身。表情复杂地看向莫子邪:“为什么?”
说出名字后,莫子邪的话也变得顺畅起来:“他想要立柳妃的儿子为太子,他想要逼我坐下一个决定,或依附顺从继续拥有眼前的一切,还是拒绝从此潦倒颓废再也爬不起来。”
“若是你不愿,走不就好了么?”孟贤不解,“即使他现在已经是四合统一后的唯一君王,但是保护你和照儿两人,对来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你不懂。”莫子邪皱眉,转过身去。
孟贤不知不觉加大了声音:“什么不懂?不过是你舍不得眼前地一切罢了,当路走不通了,退回去不就好了么?”
“退回去。”莫子邪苦笑:“若是当真容易该多好,我苦苦经营近十年,就因为眼前的一点挫折就要前功尽弃不成,无论是谁挡住我的路,我都不会心软。”伸出那一双光洁莹白地纤纤玉手,“看看这一双手,你以为我还能向当初那般心安的做人么?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是我已经没有后路,只能破釜沉舟。”
“既然你想要的不过是这些东西,答应他不就好了,继续安安稳稳的当你地皇后,然后慢慢的铲除一切障碍。”带着讥讽的语气,孟贤冷冷的言。
莫子邪一时语滞,继而有些怨恨的看着远方:“你们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只是把女人当成泄欲的工具罢了,喜新厌旧,爱情对你们来说不过是狗屁。纵使我什么都要讲条件,但某些底线还是要坚守地,虽然会让事情变的麻烦些,不过值得。”情绪慢慢恢复过来,转身,“所以,再帮我一次吧。”
她知道,每当她遇到麻烦,孟贤绝对不会袖手不管地。
可是她不知道,当听到她刚才所说,孟贤的脸色变地愈加铁青。她竟是如此看待爱情的,那么他这么多年地等待究竟还有何意义?一直以为只要守候在她身边,总有一天她会看到自己,爱上自己,难道这些都不过是自己奢求的美梦,永远没有实现的可能?
双眼中一瞬间透露出的感伤和绝望很快被冷漠所代替,他没有笑,脸上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是缓缓张开了口:“我拒绝。”
莫子邪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孟贤,这是他第一次拒绝自己的请求,她脸上表情变换不定,终于艰难的开口:“究竟如何才能帮我?你有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苦,难以形容的苦涩充斥孟贤口中,但脸上很快挂起了那坏坏的笑容,吊儿郎当的说:“陪我上床。”
说罢,转身向亭外走去。
真的想不到在她看来什么都能交易,什么都能叫条件,那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无条件付出似乎都失去了意义,不如就提一个她绝不可能答应的任务。
当孟贤的身影即将消失之际,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答应。”
身形顿时一滞,就这样背对着莫子邪呆了很久,然后才缓缓回头,一步步向莫子邪走去,无形的压力充斥周围的空气之中。
脸上挂着那熟悉的坏笑,莫子邪却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
不停,然后看到孟贤一步步走来,伸手揽住自己的腰头,亲吻她的唇。
带着霸道的气息,丝毫不给莫子邪后退的余地,那灵巧的舌头撬开贝齿,在柔然的口腔中肆意扫荡,引着她的舌纠缠不休。
莫子邪只觉身子发软,所有地重量都靠孟贤那坚实的臂膀来支撑,火热的感觉从身体内部慢慢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