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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冤案:商纣王与妲己并非荒淫无道(1 / 2)

 妲己,有苏氏的女儿。商纣王子辛的宠妃,有美色。纣王非常宠爱她,对她言听计从,荒理朝政,日夜宴游。后周武王乘机发动诸侯伐纣,经牧野之战,一举灭商,纣王逃到鹿台**,妲己也被武王所杀。说来妲己真是冤枉。历代文人,仅凭臆断和想象,便一步步地坐实了妲己的罪孽,让她背负起千古第一恶女的骂名。

他们历来被认为是一对恶男女

中国历代的“红颜祸水”里,最恶毒的恐怕莫过于殷商时代纣王的宠妃妲己了。而且两个人犯起“混”来,简直算得上“夫唱妇随”,惊人地合拍。按《史记·殷本纪》里的说法,纣王已经可谓残暴,但若按民间《封神演义》里的演绎,那就简直是变态,有严重的“施虐狂”倾向。照《封神演义》的说法,妲己是千年狐精附体,受女娲之命来祸乱殷商的,纣王也因此才变得如此怪戾,做出那些残忍的事来。

当然,这是迷信的说法,不足为信。这位叫妲己的美女自然不是狐狸精变的。《晋语》记载:“殷辛伐有苏,有苏氏以妲己女焉。”这就是说妲己是纣王征战得胜的“战利品”。据说有苏氏是以九尾狐为图腾的部落,所以才会有《封神演义》这般附会。虽然妲己不是狐狸精变的,可照样把纣王迷得魂不守舍,唯“妲己之言是从”。

根据正史记载,纣王不但投妲己所好,作“新淫之声、北鄙之舞、靡靡之乐”,还搜括百姓钱财,修建起高大宏丽的鹿台,里面置满奇珍宝物。同时,“积糟为邱,流酒为池,悬肉为林,使人裸形相逐其闲”,彻夜长饮,欢嬉达旦,可谓荒淫之极。

最过分的是,他耳根子特别软,最听妲己的话,甚至到了“妲己之所誉贵之,妲己之所憎诛之”的地步。这样一来,天下就无法太平起来,老百姓埋怨,各诸侯反叛。这时,妲己又给纣王出了一个“狠”招,发明了一种惩治犯人的刑法,曰“炮烙之法”。就是把一根粗大的铜柱横放,下面架起炭火炙烤,然后命“有罪者行其上”,没走几步,就纷纷掉进火红的炭火里,活活烧死。每次看到犯人在炭火里挣扎惨叫,妲己“乃笑”。如何笑,是大笑还是冷笑,就不得而知了。对于这种冷酷而变态的做法,纣王的叔叔比干实在看不下去,就向他进谏说:“不修先王之典法,而用妇言,祸至无日。”这话戳到纣王的痛处,他非常生气,觉得这是“妖言”惑众,给他难堪。这时,妲己又在一旁添油加醋,樱桃小口一开,吐出一句血淋淋的话来:“我听说圣人心有七窍……”纣王一听,爱妃有如此求知之心,那就打开看看吧。于是,“剖心而观之”。

史书记载,他还将九侯﹑鄂侯两位臣公一个剁成肉酱,另一个做成肉干;另一位臣公西伯昌(即周文王姬昌)本也要“炮烙”,但他很聪明,马上服软,并献给纣王“美女奇物善马”以及自己的洛西领地,纣王这才松口,把他放了。后来,有点头脑的大臣装疯的装疯,卖傻的卖傻,投敌的投敌,流放的流放。这样一来,自然民心背向、诸侯离心。很快,西伯昌的儿子周武王就起兵造反,将他打败。他不愿投降受辱,便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戴上最好的宝物,一把火把自己烧死了。而他的美人妲己,结果更惨,被砍头不算,砍下的头还被挂在小白旗上,给天下人看,要让天下的女子都引以为鉴。

他们真有这么坏吗?

无论正史典籍,还是稗官野史,都说妲己是一个蛇蝎美人。这样论调已经家喻户晓,深植人心。但问题是,历史的真实情况是这样吗?

先说纣王,历代史书已经把他符号化成一个暴君的形象了,可这个形象离他真实的情况还是有很大的距离。

早在春秋时期,子贡就有点看不过去,他愤愤为纣王鸣不平,说:“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后世言恶则必稽焉。”

在春秋时期。关于纣王地罪状还只限于“比干谏而死”。到了战国。比干地死法就生动起来。屈原说他是被投水淹死。吕不韦地门客则说他是被剖心而死。到了汉朝司马迁写《史记》地时候。已经有了更生动地演绎。说是纣王剖开他地心是为了满足妲己地好奇心。想看看“圣人”地心是不是七窍。而到了晋朝。皇甫谧因为职业是医生地缘故。写些文史文章地时候。也不免会犯些“职业病”。又演绎出纣王在妲己地怂恿下解剖了怀孕地妇女。要看看胎儿形状。纣王纵是不好。也不至于如此之坏。后世书生们根据个人好恶。纷纷加工演绎。以讹传讹。其谬岂不大哉?

而关于纣王最著名地“酒池肉林”、“炮烙”地传说。周时地文献没有记载。春秋时也没有。可到了战国末期。韩非子突然很生动地描绘起来:“昔者纣为象箸而箕子怖。以为象箸必不加于土。必将犀玉之杯;象箸、玉杯必不羹菽藿。则必旄、象、豹胎;旄、象、豹胎必不衣短褐而食于茅屋之下。则锦衣九重。广室高台。居五年。纣为肉圃。设炮烙。登糟丘。临酒池。纣遂以亡。”据说韩非子口吃。可文章非常雄辩。这样充满想象力地文字便是明证。但那时“诸子百家”个个口才了得。为了推销个人地主张、论证自己地观点。不免只顾激扬文字。“强”词夺理了。很多论据。也多是“想当然耳”。便是“不虚美。不隐恶”地司马迁。有时也会润润笔。譬如他在韩非子“酒池肉林”地基础上。又加上“男女裸奔其间”地合理想象。当然。在他之前。已经有人在酒池面积上大做文章。说可以“回船糟丘而牛饮者三千余人为辈”。这样地想象力只能用“疯狂”来形容。

也许。在他们看来。反正纣王不是个好鸟。形容得再淫荡、再荒唐也无妨。历史地另一个目地便是警示后人嘛。于是。他们地想象和润色。便常常显得坦然而大方。譬如司马迁之后地史学大家刘向。就把纣王鹿台地面积升级为“大三里。高千尺”。而晋朝地皇甫谧觉得还不过瘾。一咬牙。把鹿台地建筑高度提高了十倍。达到“高千丈”地地步。

同时。妲己地妖孽和毒辣形象也逐步升级。从《尚书》里讨伐纣王地一句“听信妇言”开始。到《国语》里地“妲己有宠。于是乎与胶鬲比而亡殷”。再到《吕氏春秋》里地“商王大乱。沈于酒德。妲己为政。赏罚无方”都还是不太离谱地合理推断。再到后来。年代愈久。想象力就愈丰富。写出来地史料也就愈生动。直到后世地《封神演义》。因为没有史家地顾虑。加上历代文人提供地诸多素材。演绎起来更是神乎其神。千古恶女地罪名。也终非她莫属。

对此。不禁要扪心自问:那些关于妲己近乎变态地行为。虽是后世杜撰。可我们为什么一直津津乐道。而且好像还很乐意把这些脏水泼在一个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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