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俩人全神观察战意壁画的时候,那老者就早已站在身后。
孟章、咸池俩人几乎同时转身,大为吃惊道:“你是何人?!”
那老者蓬头垢面,一身粗布麻衣,破破烂烂,头发由于长时间没有清洗的缘故,早已经结为一缕缕的长发横条,脚蹬一双破洞布鞋,脚趾贯出。褴褛的身躯让他的背驼到地上,双臂短小,负手而立,狼狈中却夹杂着一股绝无仅有的霸气。
老者呵呵一笑,微微抬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如丘壑纵横,皮肤松弛不堪,咧笑间露出一排并不整齐的牙齿,面对两人,老者无一丝惧色,只是淡淡的呼吸喘气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二人来祠堂作甚?难道你们不知道祠堂乃云宫重地吗?我看你们二人并非不周之人,你们又是何人?”
一举反问,顿时勾起孟章无尽好奇。
孟章轻轻拭发,挺直腰板,望着前方黑色门窗道:“既然老人家知道祠堂乃云宫重地,可你又为何身处此地?我们来这里自然有我们来的道理,我们二人不过是想瞻仰一番云宫辉煌气派,至于其他目的,倒也没有什么。”
老者缓步到一盏油灯之下,借着橘黄色灯光,老者的脸更加可怕,原来他的左半边脸竟然被人活生生的烙印,疤痕遍布,左眼一半凹凸在外,鼻梁也塌陷不少,那惨象,不忍直视,惨不忍睹。
孟章、咸池看了一眼,也露出一番惧色。
或许早就看惯了世人的反应,那老者只不过轻轻一笑,露出原本就不齐整的牙齿,颇为自嘲道:“鄙人面色丑陋,恐吓到二位,还望海涵。如果我猜的不错,二位是北方之人,来自极寒之地。看你二人服饰简洁,我想硬是阴宗门徒吧?”
铛!空间登时安静无声,噼噼啪啪的火焰声响彻在左堂内,三人彼此凝视许久,竟无一句话语。这老者仅仅凭借服饰就能判断出两人为阴宗门徒,再看他饱经沧桑脸庞,定是世外高人。
“你到底是何人?”咸池叱问间已经做好准备,随时杀了这老东西。
“呵呵……风云剑,看来你定是阴宗门宗主咸池了,而你身边这为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孟章了吧?”
风云剑为咸池贴身器物,通体散发紫光,乃是至阴至寒之物,此剑虽不及十大名剑,但威力无穷,传于上古年间,数千年来,根本无人见过。今日这老者竟能一眼认出风云剑,再一次肯定了孟章心中疑问。
既然已到这个地步,在隐瞒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没错!在下正是阴宗门宗主孟章,这位是我阴宗门副宗主咸池。不知老伯如何称呼?”
面对天下邪教之王,这老者依然坦然面对,再一次呵呵一笑,慢条斯理道:“鄙人名讳小如尘埃,不入二位尊者法耳,我不过是一看门护院之人,闲来打扫屋舍,照顾这祠堂安洁,祭拜各位宫主而已。”
孟章知道此人身份绝不简单,或许他们寻找的东西这老者定知一二。
“是吗?我听说这祠堂之内并无一人存在,每逢中旬不过韩心老儿前来祭拜罢了,我看你身形褴褛却铿锵有力,不像是寻常之人,纵然修为不高,但也绝非凡人。你为何会呆在这破烂之地,守护一堆毫无用处之物?难不成你怕那韩心老儿?”
听到这话,原本已经准备离开的老者一下子站住了脚步,迟迟不知过了多久,他一动不动,终于,语音中夹杂着深深的恨意道:“我怕!这天下之物我从未怕之,要不是当年韩心用尽手段,我云帆岂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什么!你是云帆?!”孟章、咸池俩人不约而同的惊呼而出,满是震惊之色。
老者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闭嘴不在言语,可名字已经暴露,在过隐瞒已无意义,老者猛然转身,眼神坚定无比道:“没错!我就是云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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